“我堂堂白袍,憑什么淪落到給那個韓湘看糧草?憑什么?!”
廖方只覺得憋屈:“老子南征北戰這么多年,大大小小打過多少勝仗?哪點比姓韓的差了,他說自己是‘兵仙’就是兵仙了?我、我還是兵祖呢,我是他祖宗!”
“大人……”
副將想攔住其,但被一把推開。
廖方忿忿不平地繼續說道:“結果呢?打到現在,不還是僵持著?要是換成我,早就生擒那個假白袍三石了!”
“砰——”
正罵的起勁。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名修士聞著滿屋子酒氣,蹙眉冷喝:“韓師兄三令五申,戰事結束之前所有人不得飲酒,塢城糧草重地,更應該嚴格遵守!”
“不讓老子指揮,老子喝點酒怎么了?!”廖方猛地站起身,“少在這里招惹老子,信不信,我‘方白袍’彈指之間,就能夠讓你們三十萬大軍灰飛煙滅?!”
“鏗——”
話音未落。
靈光一閃。
便有一把飛劍落在廖方的脖頸之上,皮肉和鋒利的劍刃接觸,流出殷虹的鮮血,他的酒瞬間就醒了大半。
“凡俗的廢物!”
修士最終還是沒有下手:“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現在就把你宰了!明天一早,你要是再不把糧草賬目核算出來,就等死吧!”
語畢,他拂袖而去。
“啊……”
廖方癱坐在地上,用手捂著流血的脖子,先是慌恐地喘著粗氣,緊接著慌恐漸漸轉變成憤怒:“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大人,忍一忍吧。”
副將無奈道:“咱們畢竟要靠這些仙師打仗。”
“滾,你也給我滾!”
廖方將人趕走,只覺得委屈到極點。
約莫半個時辰后。
又有白發蒼蒼的老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內。
便是已經投靠大盛的修士燕應禮,他開口道:“怎么樣,王竣道友讓我問你考慮清楚沒有?”
“我的條件,他們都答應嗎?!”
廖方罵罵咧咧地說道:“那個王竣摳摳搜搜的,我憑什么救他們?!”
“答應了,不僅答應了,陳三石還親自給你寫了一封信。”
燕應禮說著丟出一封信箋:“自己好好看看吧。”
“誰?姓陳的?!”
廖方這才拿起信箋查看,旋即嗤笑道:“不是說他厲害嗎?到頭來,還不是要求著我辦事?!誰才是真白袍?!”
“趕緊想清楚吧。”
燕應禮提醒道:“要是晚了,你的這些條件可能就沒了。”
……
時光如駒,一掠而過。
兩軍在焦灼的對峙中,眨眼又是兩個月過去。
距離大盛朝糧草耗盡,只剩下最后一個月。
偏僻之地。
陳三石沒有因為焦慮而凌亂,相反每日處理完必要的軍伍之后,就會找地方修煉,日復一日,平靜至極。
在外人看來,他的眼中仿佛根本就沒有這場戰爭一樣。
人體景神,分別代表人的各個部位,但并不單純是指這個器官,就比如目神靈監生,并不是說,雙眼是神,而是在雙目這個位置當中,包含著神力,隱藏著一尊“景神”,只是沉睡在這個位置而已。
因此,如果更準確的,可以說是“目中之神”。
此時此刻,陳三石正在操練的上部八景元之七“鼻神”也不厲害,并非真的是練鼻子,而是處在這個位置的景神。
人體陰陽均衡,包羅萬象,潛力也是無窮,這些景神按照特殊的道位連接起來,才能夠施展出力量。
陣陣靈氣開始朝著陳三石鼻腔的位置匯聚,其中仿佛有一棵枯死的樹木,在甘霖之下,漸漸復蘇,重新生根發芽,而后茁壯成長。
直到驟然亮起一道青、黃、白三色相間的靈光。
鼻神,名仲龍玉,字道微,長二寸五分,青黃白色衣;
【功法:龍經(未入門)】
【進度:86/100】
八景神,洞開其七!
僅剩最后一尊景神,開啟之后,就能夠踏入真力境界。
時間,也僅剩一個月!
陳三石接下來準備不眠不休,不知道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