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門的修士和部分將領議論紛紛。
甚至。
有不少修士已經做好扔下軍隊自己跑路的打算。
“違令者——”
許文才拖長腔調:“斬!”
軍令如山。
對于北涼軍說,自然會毫無異議的遵守。
朝廷的兵馬,也知道早就沒有退路,只能各自握緊手中的兵刃,做好準備決勝的打算。
只有修士們躊躇不決,更加傾向于直接逃跑。
“許先生。”
燕王曹芝走到身前,發問道:“你們和我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奇謀?”
按照他的了解。
白袍拋下所有人的生死不顧,非要去打子午谷的可能性其實不大。
但眼下的情況。
明顯已經來到絕路,實在想不通究竟想干什么。
“殿下,哪有什么奇謀?”
許文才不咸不淡地說道:“后方沒有退路,可不就是只能決一生死?”
“罷了。”
燕王曹芝半信半疑,他自然明白“事不密則泄”的道理,覺得或許是不能說出來,于是開始嘗試著挽留修士們:“諸位歸元門的道友們,成敗在此一舉,豈能輕易言退?”
“曹道友,只怕是我們想退都沒有那么容易了。”
一名歸元門修士看著天空,驀地開口說道。
只見。
就在他們的頭頂上方,升云宗修士已經盡數封鎖,互相之間結成戰陣,顯然是不打算放走任何一個人,包括歸元門的修士!
“欺人太甚!”
錢其仁慍怒道:“師兄弟們,既然升云宗不給我們活路,那我們也只好和他們殊死一搏了!”
尋仙樓、歸元門的修士們退無可退,也只能帶著憤怒接受軍令。
于是乎。
二十萬兵馬的大小船只,盡數調轉船頭,對準東瀚湖的入口方向,而后排開水戰陣法,嚴陣以待,迎接最后時刻。
羅霄江。
江南水師大軍。
后軍。
齊王和秦王乘坐一艘蒙沖斗艦朝著和大軍相反的方向行駛,然后停泊在碼頭,約莫等候兩個時辰后,就看到遠處浮現出高聳的船帆,一艘又一艘的運輸馬船快速接近,又在碼頭附近緩緩減速。
最前方的馬船甲板上,站著一名身穿長袍,書生氣十足的中年男人,他遙遙抱拳行禮,沖著蟒袍王爺恭敬道:“臣單群玉,參見大盛齊王殿下!”
“呵呵,單將軍不必多禮!”
齊王直入正題道:“糧草數目沒有問題吧?這可是關乎到我大軍的生死存亡。”
“殿下放心。”
單群玉擔保道:“這些糧草,足夠朝廷四十萬水師大軍四十日的消耗!”
“哦?竟然比預期的還要多一些。”
齊王揮手,示意手下的將士們上去清點。
在確認糧草足夠后,他不禁眉開眼笑:“好啊,有了單將軍的這些糧草,賊寇彈指可破!”
“殿下。”
單群玉抱拳道:“糧草已經送到,不知道對末將等人有什么安排?”
“這還用問嗎。”
齊王毫不猶豫地說道:“自然是并入到水師大軍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