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石領著慶國的援兵回來了!”
“……”
鐘凡抬眸道:“有多少人?”
“二十萬!”
斥候神色慌張地說道:“起碼也有二十萬人,外加上數不清的仙師!”
“胡言亂語。”
鐘凡不屑道:“單師兄親口說過,這么短的時間內,對方能調來的兵馬最多也不會超過五萬。
“至于修士。
“云頂宮和我們一樣,都需要依靠封印縫隙,能派來的人能有多少?”
“鐘仙師。”
斥候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小的所言句句屬實,不信的話仙師可以自己去看!”
鐘凡冷哼一聲,踩著飛劍騰空而起,才飛出沒多遠,他便虎軀一顫。
放眼望去。
漆黑的大地上,一支浩浩蕩蕩的大軍在荒野當中開拔前進,直奔著永嘉府而來,分辨不出具體的人數,只看到影影綽綽,漫山遍野都是兵馬。
繁星密布的蒼穹之上,更是有一道道人影御劍飛行。
“云頂宮蓄謀已久!”
鐘凡咬牙切齒,也不去管城內的守軍,調轉方向就要逃走。
他飛出沒多遠,就感覺到有股殺意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回頭看去,便是一襲白袍踩著葉形飛行法器追逐而來,在種種符箓的加持下,速度越來越快。
“該死!”
鐘凡大駭,他立馬祭出本命飛劍,雙手結印速度快出殘影,最后更是不惜損耗壽元,從眉心逼出一抹精血滴在劍上。
霎時間。
他的本命飛劍綻放出血腥靈光,劍指落下瞬間,就帶著破空之聲朝著白袍暴射而去,在夜幕當中好似一道腥紅之月的月光。
鐘凡付出巨大的代價,只是為了能夠拖延白袍的追擊,哪怕僅僅延緩片刻,他飛到對岸就能夠得到接應。
他是煉氣圓滿,理論上來講和對方境界在一個品級,就算是實力有差距,對方也不可能無視自己的全力一擊。
可白袍面對腥紅一劍既沒有躲避也沒有格擋,而是直到劍鋒距離他喉嚨僅僅剩下最后半寸的時候,從猛然伸出兩根手指。
“嗡!”
伴隨著金屬的哀鳴。
飛劍就這樣被白袍的手指牢牢夾住,再也無法向前半分。
這里……
境界的碾壓!
此人突破真力中期!
不僅如此。
更加駭然聽聞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漫天星光下,白袍的右手玄光閃爍,出現了一張靈輝熠熠的金色長弓,他的左手則是毫不費力地壓制著飛劍,緩緩將其調轉方向。
劍柄搭在弓上,劍鋒對準前方,然后……
拉開弓弦!
這是射箭還是射劍?!
征戰許久,鐘凡自然知道對方擅長使用法器弓箭,但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連飛劍都能用來當作箭矢使用!
而且還是他的本命飛劍!
“該死,該死,該死!”
鐘凡目眥欲裂,拼了命地想重新奪回飛劍的控制權,可惜皆為徒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星空下的對方弓如滿月,弓弦繃到極致之后轟然復位。
“嗡!”
飛劍攜帶著腥紅和火行真理,撕破蒼穹撲面而來,速度比御劍殺人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幾乎無法捕捉。
鐘凡施展出各種騰挪術法和遁逃法術,橫向轉移數個方位,但不論如何都甩不開飛劍,只能在絕望中感覺到鋒銳的殺意不斷逼近,直到……
一“劍”穿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