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問道:“什么地方?”
少年回答道:“天墉城啊。”
“狗日的,你還在耍花樣!當老子是傻子?!”
教徒暴怒。
但也就在這一剎那露出破綻,陳渡河突然反撲,將幾根銀針死死插入到他的脖頸當中。
來自靈獸的毒液進入體內,見血封喉,教徒倒在雪地當中抽搐幾下后,便一命嗚呼。
“小孽種,你還真是跟你爹一樣心思歹毒!”
另一邊,黑袍修士打傷嘯金獸,踏雪無痕凌空而來,就要直取少年性命。
“咻——”
兔起鶻落之間,一支箭矢破空而來,打斷黑袍修士的攻勢,他不禁蹙眉看去。
只見一名又一名的錦衣衛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
“裴天南?!”
為首之人,便是錦衣衛總指揮使趙康,以及龍湖將軍王力,后者已然突破到武圣境界。
他們認出眼前的黑袍修士后,都略微感到吃驚。
“呵呵!”
裴天南瞇起眼睛,惡狠狠地打量著眼前兩人:“我當年當巡撫的時候,你們兩個還不過是區區百總,如今卻也是穿上這身衣服,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前朝余孽,接招!”
王力拔刀相向。
漫天鳴鏑亂飛,調動著當地的兵馬。
裴天南在圍攻之下哪里還敢久留,冷哼一聲破空而去,僅僅兩三個呼吸,就徹底無影無蹤。
“參見裕王殿下!”
趙康、王力等錦衣衛齊齊躬身行禮:“臣等救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裕王?”
同村的孩童都投來驚愕的目光。
“嘶~我沒事沒事。”
陳渡河忍著劇痛咳嗽兩聲:“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是香火神教。”
王力稟告道:“當初前朝覆滅,裴天南這個漏網之魚逃脫之后,加入香火神教,最近幾年活躍得很,錦衣衛一直在四處搜捕,想不到他們敢跑到京城周邊來,是臣等失職。”
新朝建立十年,天下安定不假,但也不可能真的一塵不染,類似于這種前朝余孽,多少還是會有一些。
“香火神道。”
陳渡河從裴天南先前所在的位置,撿起一套羊皮紙卷軸,打開看了兩眼后收入懷中。
然后,他看向眼前眾人:“你們來這里干什么?”
“回殿下的話。”
趙康如實說道:“是陛下回來了。
“陛下有口諭,說從今天開始,殿下就不用再留在山野,可以返回京城居住。”
“老頭子終于肯教我了。”
受傷的陳渡河在攙扶下,坐上孰湖打造的騰空馬車:“還等什么,走吧。”
“是!”
兩名馬夫的鞭撻下,孰湖在奔跑中扇動翅膀,直到整輛馬車直入云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