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石仙途尚且是筑基初期,因此法力不如幾人深厚,但這本來也并非殺招,只是接近對方的手段而已。
真正的底氣,仍舊是舉世無雙的槍法,和精湛絕倫劍術,施展法術,也只是為了更好的創造近身機會。
法修肉身孱弱,近身便是弱點。
更不要說,龍膽亮銀槍上,附著著焚天之火,每次落下無論能否命中要害,都能灼燒對方的法力。
不出十個回合,徐寶仁幾人施展原本得心應手的法術,都有些難以負擔,而且始終無法找到對方的任何破綻,一招一式仿佛提前經歷周密的計算,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見招拆招,防守反擊。
“轟——”
火龍遨游咆哮,在鋪天蓋地的法術轟擊當中順利找到縫隙,呼嘯而出,直接貫穿徐寶仁的腹部。
與此同時,陳三石橫起龍淵,接下錢其仁從側翼偷襲的飛劍。
“啊!!!”
錢其仁面目猙獰地咆哮著,掐訣的雙手如同要承受山岳般的壓力,不斷顫抖著吶喊:“崔兄,快!”
不用他說,崔子晨也提前繞到身后,飛劍表面金光大放,就要直取白袍后心。
電光火石間,陳三石轉動槍刃,將徐寶仁的五臟六腑攪個稀巴爛,火行真力層層疊加后在最深厚處爆發,烈焰擴散如云,直接將尸體燒成灰燼,于火光中劃出一道絢爛的弧度,徑直掃向身后,和偷襲來的飛劍怦然相撞。
崔子晨踉蹌著后退。
陳三石趁此機會調轉方向,長槍龍首直指錢其仁的天靈。
“什么?!”
錢其仁駭然大驚,想要收回飛劍防御,但在龍淵的壓制下,只覺得有萬鈞壓制,根本無法挪動。
不等他想出其它應對策略,龍膽亮銀槍就已然扎來,猶如一條烈焰蛟龍,直接一口將其頭顱吞噬,只剩下無首尸體筆直地從半空墜落。
陳三石沒有停下,紫雷弓驟然出現,他拉開弓弦,以長槍為箭,對準才平穩落地準備逃走的崔子晨,蓄力射出一箭。
烈焰蛟龍呼嘯而至,裹挾著遮天蔽日的焚天之火,崔子晨避無可避,連忙抬手一招,將先前困住捉刀人的“困獸鐘”召喚回來,落在自己的身上,當作盾牌使用。
“轟——”
長槍落下,本來就已經布滿裂痕的“困獸鐘”徹底支離破碎,灼熱的氣浪之下,崔子晨身體形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
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灼燒,眼前也陣陣發黑,好不容易才恢復一絲意識,就看到劍芒亮起。
龍淵削過,崔子晨人頭高高飛起,徹底斷絕生機。
陳三石背著弓箭,左手握著龍淵,右手抓回長槍,攜帶著滔天之火轟隆落地,好似天外隕星。
徐、崔、錢三人皆死,歸元門再也沒有足夠的戰斗力,他沒有任何猶豫,沖入混戰當中,無情地收割著一條條性命。
盞茶過后,戰斗結束。
從“劉峰”開始,歸元門前來九幽禁地尋寶的十二名弟子,盡數誅殺,沒有一條漏網之魚。
由于戰斗持續不久,天墉城校尉,只有五人受輕傷,沒有一人戰死。
遍地尸體,血流如泉。
“割下首級,帶回大漢。”
陳三石下令的同時,目光再次投向土坡上的神秘人。
只見。
女瞎子仍舊佇立風中,巍然不動,形同一尊神像般,始終沉默地注視著前方的一切。
到底搞什么鬼?
陳三石與人廝殺之時,一直沒敢全身心投入,留意著后方的動靜,就是擔心此人會不會突然發難。
“姑娘?”
對方沒有表露敵意,他也不好咄咄逼人,一面命令手下打掃戰場,一面開口詢問:“你是有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