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且慢!”
陳三石高聲喊著,將自己身上的鎮守使木牌舉起。
見到木牌后,老者神情微怔,即將拍在對方身上的大手,也僵在半空中沒有繼續下落。
“這令牌。”
他幽幽開口,嘶啞蒼老的聲音,自遠古而來,直入腦海當中:“是你的?”
“是我的。”
陳三石恢復行動自如,后退數步道:“前輩,晚輩無意冒犯,只是你的遺體遭到尸傀魔藤寄生,不得已才出手摧毀。”
“尸傀魔藤……”
老者看向腳下,似乎回憶起什么:“這么說,老夫輸給你了?”
“是。”
陳三石謙遜道:“晚輩竭盡全力,才勉強勝過前輩殘存的遺體。”
“雖是殘軀,但在高階魔藤的寄生下,武道還是巔峰,你這么年輕能贏老夫,著實了不起……”
老者目露欣賞,同時重復先前的問題:“令牌是哪來的?”
“是晚輩的。”
陳三石給出相同的答案。
“不可能。”
殘魂輕輕搖頭:“沒有這么年輕的總鎮守使。”
“總鎮守使?”
陳三石困惑。
莫非這木牌的地位,比銀牌和銅牌還要高?
他解釋道:“令牌是晚輩師父傳下來的,家師‘孫象宗’,不知道前輩可知道?”
“沒聽說過,大概是哪個晚輩吧。”
老者的魂體變得縹緲幾分,聲音也變得虛弱些許,他停頓片刻,詢問道:“今夕何年?”
“仙靈紀,二十五萬年兩千年六百七十三年。”
陳三石如實答道。
這個年份,就是從上古大戰祖脈崩潰,重新建立基本秩序后,開始計算的。
“仙靈紀?”
老者聽著陌生的詞匯,感慨道:“看來過去很久了啊,咱們羅霄宗如何,白玉京如何了?”
“前輩……”
陳三石告知道:“你所說的這些宗門,很早之前就不復存在了。”
“都不在了?”
老者神魂變得更加縹緲。
“如果前輩好奇的話。”
陳三石說道:“晚輩可以知無不言,把這二十萬年發生的大事件,都講給前輩聽。”
“來不及了。”
老者說話間,洞府的部分區域已然開始出現坍塌,碎石砂礫“窣窣”地從頭頂落下。
他沉聲道:“小子,說吧,想從老夫這里要什么東西,要快,我本就是封存在殘軀內的一縷殘魂,雖有意識,卻無本源,堅持不了太久。”
先前。
那些不斷重復執念的游魂,其實并不是生前的本人,而是在漫長歲月當中,轉變為邪祟,所以才能一直留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