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在哪個宗門都是數量有限的資源,不可能輕易混進去。
“這件事情—”
玉靈真人猶豫起來:“三石,師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三石道:“師娘盡管教誨。”
玉靈真人語氣平靜:“出于血親關系,師娘愿意幫你,可清虛宗非師娘一人之宗,而你的身份特殊.”
“弟子明白。”
陳三石坦然道:“如果讓清虛宗為難的話,弟子學完功法,就會另尋他處。”
“你且,先跟著穆初泰學習功法罷。”
玉靈真人沒有多說,踩著蓮花臺,化作一抹流光消失不見。
不久之后,泰山君從瀟湘宗內返回,只是一反先前平易近人的模樣,雙手負后從陳三石身邊掠過,頭也不回地沒好氣道:“站在那里作甚?還不跟上!”
“晚輩這就來。”
陳三石緊隨其后。
兩人御劍飛行,回到清虛宗外圍,那座荒蕪山丘山腳下的住處。
泰山君扯開柵欄,徑直來到院子中央老榕樹底下的藤椅上坐下,一邊抱著酒葫蘆喝酒,一邊頤指氣使道:
“那個盧丶盧什麼來著?你還愣著做什麼,看不到你師父我這洞府荒廢許久,需要人打理嗎?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還學甚麼武?!”
“是,晚輩這就去。”
陳三石總算明白,為何自己先前說泰山君為人和善,師娘嘴之以鼻。
好在他不在乎這些東西,一者有求于人,二者泰山君是師父的故交,說起來也確實算長輩。
陳三石雙手掐訣,本打算施展法術。
“誤誤誤!”
泰山君用酒葫蘆指著對方:“你干什麼呢?門內不許隨意施法不知道嗎?這點小事不能自己做?”
“前輩說得是。”
陳三石收手,在院子角落里找到一把破舊掃帚,開始仔仔細細地打掃衛生。
實在是多年無人打理,光是幾間房子,他就足足耗費半日的功夫。
清理完屋子,又開始打掃院落。
院落中央那顆老槐樹下的泥濘當中,還鑲嵌著一把飛劍,表面已然生銹,幾乎和泥地融為一體,完全看不出曾經的品階。
太阿。
但陳三石還是認出它的名字。
《天水列仙傳》中有提到過,泰山君的本命飛劍,是從秘境中探寶得來的上古神劍太阿,其中還蘊含著劍靈。
那劍靈,也是泰山君為活命,自行誅殺湮滅,廢掉飛劍靈性。
陳三石再看穆初泰現如今的模樣,算是見識到什麼叫作“道心破碎”
他繞過太阿劍,來到后方的花圃。
這座籬笆園整體荒蕪,可這片花圃倒是打理有度,不像是無人管理。
陳三石短暫修煉過靈植術,收拾這些凡俗花卉自然不在話下。
他本打算一并處理,結果又遭到呵斥。
“行了行了,花圃不用你!”
泰山君招招手:“來來來,給為師按按摩,渡點真力,疏通一下經脈。”
陳三石依舊照做。
末了,對方又讓他去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