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思衡同樣開門見山:“在下過來,是想請求天武陛下出兵天水!”
“出兵?”
陳三石沒有急著答復。
“陳兄弟!”
上官思衡站起身,情緒激動地說道:“長城一旦告破,必將生靈涂炭,我輩修士,豈能坐視不管?當下的情況,也只有大漢出動天兵天將,才能夠對抗血魔大軍!”
“……”
陳三石沉默著依靠在椅子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打扶手。
見狀,上官思衡有些著急道:“陳兄弟莫非要眼睜睜看著天道崩塌,而無動于衷嗎?”
“上官兄弟。”
陳三石幽幽道:“單憑內心來講,我自然是想要幫助天水蒼生,可天水三十六宗會答應嗎啊?別忘了,我可是圣宗的通緝犯。
“而且,就算是我出兵天水,前往對抗血魔大軍,又能得到什么?
“用我手底下弟兄們的性命,去換天水宗門減少損失?
“對不住,我不能那么做。”
“……”
上官思衡陷入沉思:“你說的有道理。
“不過……
“陳兄弟要是能和圣宗達成暫時同盟呢?
“比如雙方約定,天水不再進攻大漢,從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上官兄弟說笑。”
陳三石將信將疑:“他們覬覦祖脈多年,怎么可能會輕易放棄?”
“完全有可能!”
上官思衡鄭重其事地說道:“陳兄弟可能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真要是讓魔道攻入天水,占據大量的靈脈,極有可能殺雞取卵,利用各地生靈和靈脈,組成上古魔陣,到時候,整個正道都要陷入到存亡危機!
“這種情況下,圣宗就算是再覬覦祖脈,也未必不會答應一些條件,來換取大漢的幫助。”
“道友可以去試試。”
陳三石起身道:“如果有答復的話,可以去派人去長安找我。”
他沒有過多逗留,離開酒肆后也沒有返回清虛宗,而是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天際的盡頭。
朝廷,出事了!
先前青鳥,不僅僅帶來上官思衡求見的消息,同時也帶來內閣奏章。
……
二十日后。
邙山。
司馬瀾恭敬行禮。
在他的身側,有一名英氣十足的年輕將令,眉眼之間透著幾分熟悉。
便是魏玄侄孫,魏燁。
他稟告道:“陛下,最近一個月,邙山祖脈的靈氣不斷拔高,再這樣下去,恐怕很快就要蛻變為一階靈脈。”
“時不待我。”
陳三石看著天幕之上,若隱若現的封印裂縫,重重閉上眼睛。
他年僅四十九歲凝結金丹,縱觀修仙界千年來,這個速度也是鳳毛麟角。
泰山君四十七歲金丹。
但要知道,陳三石并非是自幼修行,而是二十多歲才踏入仙途,有著長達十年的空檔期。
要是把這十年祛除掉,恐怕沒有人能比他修行更快。
但……
依舊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