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數日后,大烏山。
一隊浩浩蕩蕩的兵馬,出現在荒山野嶺當中,他們各個披著披著鎧甲,胯下騎著猛獸。
頭頂上方,還有著一艘艘的戰艦。
一面面紅色的旗幟迎風飄揚,上面書寫著兩個大字——“血屠”。
血屠真君騎著烈火馬,戰馬通體纏繞著強盛的香火神力,看起來如同紫色的烈焰。
就在他們穿過一片峽谷之時,兩側突然鼓聲大作,萬獸嘶鳴,緊接著就有數不清的妖獸和妖兵一涌而出。
他們先是釋放出各種法器弓弩,和遠程攻擊的妖術,然后就如同潮水般朝著大軍席卷過來。
“不好!有埋伏,有埋伏!”
血屠大軍驚慌失措。
“黃六郎的人”
呂籍瞇起眼睛,很快就判斷出來者是何方勢力。
他緩緩抬手,自虛空當中抽出一柄方天畫戟,化作縱地金光一躍而起,來到千丈高的空中之后,宛如大日般轟然砸下。
“咚隆隆——”
整座峽谷為之顫抖,數以千計的妖獸在碾壓當中,頃刻間化為齏粉!
“呂兄了不起!”
伴隨著清亮的聲音響起,一道穿著錦袍的儒生出現在峽谷之巔,他拿著一面折扇,輕輕敲打著掌心:“這才過去多久,修為就又精進許多,照這樣下去,涅槃有望啊!”
“黃六郎。”
呂籍懸浮而起,來到跟對方平行的位置,聲如雷震:“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怎么可能!”
黃六郎陰陽怪氣地說道:“在下恰恰是太想活命,所以準備借閣下人頭當投名狀,換取一條坦蕩神途。、”
“砰!”
呂籍沒有再與之廢話,方天畫戟的戟刃化作一顆饕餮獸首,呼嘯著撲向前方,就要將儒生直接吞噬。
黃六郎掌心當中的折扇變成一柄彎刀,體內妖力洶涌澎湃,在刀鋒前匯聚成刀芒,撕裂虛空之后,徑直砍在饕餮的頭顱之上。
只聽得一聲金屬哀鳴,雙方各自向后身形暴退出數百丈。
呂籍單手掐訣,從口中吐出一抹紅光。
紅光當中,乃是一口高達十丈的巨型香爐,好似天外隕星一般,徑直在砸向化形大妖。
此時的黃六郎,還沒從先前交手的余波中穩住,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選擇硬抗。
霎時間,他只感覺仿佛自己在承受整座天地,悶哼一聲倒飛出去,接連撞碎數座山頭之后,從重重地砸在地面。
不過……
獸修本來就相當于人族的武修,體魄強悍,并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只是看起來有些狼狽。
“黃六郎!”
呂籍踩著香爐:“這多年過去,你可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當年他初來乍到,跟此妖對戰,雖然能做到不敗,但卻始終處于下風,因此這么多年才互相僵持。
但時隔多年,情況已然轉變。
“是啊,最多再有二十年,我可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黃六郎陰森道:“所以,我才急著要把你處理掉。”
“就憑你”
呂籍看穿對方,冷笑起來:“如果請了幫手,就讓他趕緊出來吧。”
“真是聰明,這都給你猜到了!”
黃六郎嘖嘖兩聲,高聲喊道:“李兄,還不動手!”
“鐺!”
遠處的叢林,突然響起一陣樂器碰撞的脆鳴,其中蘊含著威嚴佛法,音浪所過之處,飛禽走獸頃刻之間爆裂而死!
呂籍抬手一揮,將香爐橫在身前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