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年,我就成為整個雷鳴凜洲為五通神獻祭最多的信徒,深受五通神信任,成了五通教的大祭司。
“我不甘心永遠當五通神的爪牙,于是就一面修煉,一面尋找破局之法,直到在另一尊邪神的指引下,闖入到的一片秘境當中,在里面領悟到殺神之道,成就殺神果位。
“然后,我又竊取了五通神整個人間的香火,將其信徒一網打盡,四處開創自己的廟宇。
“再后來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
“原來如此。”
陳三石若有所思地點頭。
當初大師兄誤入歧途,他們很多人都以為走火入魔是早晚的事情,結果想不到,反而因禍得福,找到了一條屬于自己的道。
時隔多年,呂籍早就對于師父沒把《龍經》傳承給自己釋懷。
只是釋懷歸釋懷……
他從始至終,內心深處都不覺得自己有很大的錯,也無法理解,為什么要過于在乎,那些跟自己無關的陌生人。
但……
他這些年也還是盡可能的做到不去傷及無辜,只因為這是師父的理念,他尊重師父。
“老大,小師弟,比起你們兩個,我就差得多嘍”
聶遠自嘲道:“先是修煉武道,勉勉強強突破到琉璃金身,后來又兼修香火神道,同樣是金身境界。”
“武道兼修香火……”
陳三石說道:“三師兄,或許可以嘗試一下香火武道。”
“香火武道”
聶遠一怔,納悶道:“香火是香火,武道是武道,怎么能混為一談”
“還真能。”
陳三石將長子的事跡告知兩人。
“好啊!”
呂籍兩人對視一眼,先是驚愕,然后感慨萬分地說道:“我們這個侄子,倒是極其了得,將來說不定要比你這個當爹的強!”
“但愿如此吧。”
陳三石與兩位師兄暢聊起來。
直到半個時辰后,他們才重新拉回到正題。
“這次……”
聶遠分析道:“我們殺了李有為,佛門肯定會加派人手來攻打血屠城,僅憑我們幾個,只怕是難以應對。”
“是啊。”
陳三石頷首道:“前不久,我遭遇過佛門中人,那名云歸禪師手段了得,他要是親自來的話,我們肯定守不住。大師兄,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呂籍站起身,踱步到床邊,神色凝重地眺望著窗外,良久之后做出決斷:“棄城。”
“哦”
陳三石問道:“不再想想辦法”
“這些年,我在雷鳴凜洲得罪了很多人,一旦動起手來,其余邪神城池非但不會幫忙,反而會背后捅刀子,到時候腹背受敵,強行守城唯有死路一條。
“既然明知如此,倒不如棄城而去。”
呂籍沉聲道:“對于我來說,無非是失去一些地盤,等到邪神道和佛門的混戰結束之后,我再回來便是。”
“也好。”
陳三石贊同。
佛門攻城,總好過其余邪神信徒。
即便和尚們占領城池,也不會光明正大的屠城血祭看,如果強行守城,反而會有不必要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