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燈落下、秦煙鬧事、甚至秦煙的死,這些事情雖然麻煩,可都還在蕭家能處理的范圍內。
就這點兒本事,那不配做蕭家的仇家。
終于,在蕭黎等得都快睡著的時候,消息來了。
“嘭嘭嘭!”
視頻點開,最先聽到的就是連環的爆炸聲,然后是無數驚慌的尖叫。
游輪上發生了爆炸。
好巧不巧,那是蕭延哲的房間,兩個保鏢輕傷,蕭延哲重傷。
蕭黎‘噌’的一下坐直了身體,眼里泛著愉悅的光芒:“干得漂亮。”
精準打擊,可真是太漂亮了。
可惜了,敢這么下死手,一定把什么尾巴都清理干凈了。
要知道這是誰的手筆,蕭黎高低給他送個大禮。
蕭黎這個覺到底還是沒能好好睡著,蕭家老宅打電話來了。
蕭黎可以不去,但又不能不去。
你說那炸彈怎么不安到蕭家老宅去,全都炸了,一了百了。
蕭黎不緊不慢,等她去到蕭家的時候,天都亮了。
蕭家的住宅是封建時期王爺的府邸,門楣高大,尊貴古樸,站在門口就能感覺到厚重的歷史氣息。
走進去之后,每一步都是古色古香,處處精致,低調奢華。
地上這漆黑的磚夠樸素吧?
鑲金的。
蕭家真正巨大的財富從來不是公司和股份,而是那些根本不可能計算得出來的隱藏得固定資產,這就是大世家十幾代人積累的底蘊。
蕭黎穿過三道門才去到蕭老爺子的書房,她在門外候著,等人通報了,得到準許才能進去。
“蕭黎小姐,老爺子請。”
蕭黎進去,發現屋內的人不少,蕭家二老爺、三老爺(蕭延律的父親)都在,還有一眾蕭家小輩。
老爺子身著緙絲唐裝,手持龍頭拐杖,端坐高堂,矍鑠嚴肅。
蕭綰跪在正中間,雖然努力挺直背脊,但不知道跪了多久,此刻略顯狼狽。
這情況蕭黎熟。
蕭老爺子是個不近人情的老古董,重男輕女,沒有人性。
以前哪怕蕭綰身體不好,犯了罪也要罰跪。
蕭黎被迫跟著陪跪幾次,每次蕭綰裝作身體不適暈倒被帶走,最后她的罰都是蕭黎來承受,雙倍!
往事......真是越想越令人想滅了這一家子。
“蕭老爺子。”
蕭黎微微鞠躬,算是客氣的招呼了。
蕭老爺子手中拐杖一敲:“跪下!”
還挺嚇人。
可惜,昨晚蕭黎還夢見自己坐在龍椅上,一統天下、百官朝拜。
跪不了一點。
“老爺子忘性真大,難不成忘了我并非你蕭家子孫,這么跪著,不合適。”
蕭老爺子瞇眼,蕭黎的反骨他是知道的,也看在眼里。
“以后把頭發留長,穿上裙子,不男不女的像什么樣?”
不說正事,竟然點評起她的穿著了。
蕭黎握拳:越來越想炸了這里,都炸成渣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