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我的計劃,等時機到了,你直接出現,都不必到那邊府上,辦完了和離可以說戰事緊張直接走。
但現在,因為一點小意外,你提前出現。
那去到那邊府上落腳,以及面圣的事情,便是刻不容緩,你這個身份回京不面圣說不過去的。
你是我兄長,也不能一直待在我這里。”
阮星瀾頷首:“這個自然,你安排。”
“嗯……那就先面圣,我陪你去。”
半刻鐘后,阮江月和阮星瀾坐上了入宮的馬車。
青鴻在阮星瀾和沈巖照面之時,就吩咐了外面準備好的宣威將軍隨從。
如今已經全部到位。
阮星瀾這宣威將軍不論是本人還是隨從排場,都是妥當的,看著沒有絲毫違和。
“當今陛下身體病弱,如今政務大半是太子過問,太子是皇后的嫡子也是獨子,所以,皇后也會插手一些。
往日朝中官員拜會,陛下不舒服就是皇后接見。
但你現在是朝中新秀,以后軍中希望,我猜陛下會親自接見。
你又是我義兄……”
阮江月頓了一下繼續說:“所以皇后也會見你,面圣時你冷靜些,若問你軍務,我先前與你說過一些的。
多說些為國為民,流血犧牲的場面話,雖然我覺得虛偽又做作,但是他們喜歡聽。”
阮星瀾認真記下,點頭應了聲好。
接下去的路上,阮江月想到什么便與阮星瀾說一些。
說了一會兒后,阮江月蹙起眉毛,手點在額角上,“稍等。”
“頭疼?”
阮星瀾瞧著她的神色,“像是酒氣沒過去。”
“嗯……”阮江月閉了閉眼睛,“原就有些暈,有些疼,這馬車一搖,眩暈更重,也更疼了。”
她心中不免有些懊惱。
昨晚怎么喝了那么多……
她隨在姑姑阮嘉身邊,阮嘉是個豪邁颯爽的性子,自己喝酒也帶阮江月學會了,且只要不耽誤正事,從不會約束這事兒。
阮江月與喝酒之事上便一向隨意自得。
她還有一些酒量。
但她真是從未喝到這個份上,睡了一覺還這么不舒服。
“試試這個。”
一只香囊遞到了阮江月的面前。
阮江月瞅了阮星瀾兩眼,沒接。
“這是出府之前我讓你的婢女裝的,菊花和葛根花瓣,對緩解酒后的頭痛頭昏效果不錯。”
“是嗎?”
阮江月眸光微深,“你還懂得這個?”
“大約是懂得,想起的不多。”阮星瀾將香囊朝阮江月面前又送了送,“嗅一會兒吧,等下進了宮不得輕松,還需你更費神的。”
這話說到了阮江月的心坎里。
她沒再猶豫,將香囊接了過去輕輕嗅聞。
花瓣的香氣有一點點濃郁,但并不刺鼻,吸了幾下之后果真頭腦清爽許多。
她忍不住將那香囊更貼近鼻頭。
馥郁的花香,夾雜著某種……像是陽光照在青草上,那種清爽的氣味傳入鼻息之間。
阮江月眼角余光落到阮星瀾的身上,眸光微晃。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