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只求和離得個自由,求陛下允準!”
阮星瀾皺眉:“他們欺你無人可靠,對你惡言相向,還想害你清白……難道因為他們沒成功,這些事情就能當做沒發生嗎?”
阮江月感覺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很是憤慨。
心說你還演的挺像。
她也立即配合地抬眸朝阮星瀾看去,眼底含淚:“何其有幸,有哥哥為我撐腰?
休夫與和離對我來說沒有差別。
我只想和他斷的干干凈凈,不打擾他的生活,也不想為沈家再耗費自己一分心神。
求陛下允準。”
話落,阮江月再次叩首。
那頭磕的和先前一樣扎實,砰的一聲響。
南陳帝感嘆道:“這孩子也是受了委屈……哎,宣威將軍既然提了此事,那朕自是要做主。
就順了阮江月的意思,和離吧。皇后以為如何?”
“陛下圣明……
當初沈巖求娶白若雪為平妻時,曾與本宮保證,說會好好和阮江月商議,求得她的許可。
日后更好會好好對待阮江月,本宮這才應了他,誰料他竟然陽奉陰違!”
皇后面上浮起怒色,“這個沈巖,打仗或許有些本事,處置家事實在的混賬!”
阮江月聽得清楚。
這是提點皇帝,她以為一切能圓圓滿滿的,結果沈巖不會辦事!而且沈巖可是能打仗的,處置家事不太行那只是小事。
果然南陳帝皺眉點了點頭,等于認可了皇后所說。
他又與阮星瀾說:“你放心,你說的那些沈家苛待阮江月之事,朕會過問,不會讓她白白受委屈。”
阮江月與阮星瀾離宮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馬車離,阮江月盯著阮星瀾看,語氣幽幽:“你表現的真好,我都差點以為,你就是我兄長阮星瀾。”
阮星瀾尷尬道:“我也不知怎么……就是話趕著話,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其實我說話之前有仔細地揣摩陛下和皇后的神色。
陛下很喜歡、準確地說是器重,是對阮星瀾抱以厚望,后來說我與永安王很像,陛下對我更多了幾分喜歡。
我便覺得,或許可以直接讓陛下為你做主。
至于提休夫——
我提的時候其實就想到了,沈巖有用,陛下不會答應休夫,那既讓沈巖沒面子皇后也不會高興,最多只能和離。”
阮江月說:“但你還是提了。”
“是。”阮星瀾頷首,斟酌了一下才說:“我是覺得,我若想開窗,直說的話旁人會就開窗之事討價還價。
但我如果要直接把屋頂掀了,他們會立即同意開窗。”
休夫就如同掀屋頂,和離便如開窗。
阮江月眸光深沉地看著阮星瀾。
她正是明白這個道理,方才隱約間覺得阮星瀾是在以這個道理行事,所以順勢退而求其次,請旨和離。
從小到大她遇到過很多很多人。
但能與她想法一致,還能這樣不必商議就默契配合的人,阮星瀾是唯一一個。
且他們相識尚淺。
阮江月只覺自己沉寂平穩許久的心房之中波瀾涌動。
那是一種遇到極度投契之人的驚喜。
一雙眸子不知覺間就閃出幾分亮光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