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那邊傳出一點消息來,是關于那四萬兩銀子的。”
“哦?”阮江月好奇地問:“沈家這四萬兩是別人給的吧?是誰?”
青鴻低聲回:“咱們的人看到皇后身邊的心腹太監從角門喬裝進了沈府,就在沈巖拿出四萬兩之前半個時辰。”
“哦……”
阮江月勾了勾唇:“皇后和太子如今地位不穩,想多找個盟友吧,畢竟沈巖如今能派上些用場。”
原本皇后破壞沈阮兩家婚約,搶了沈巖的心上人,沈巖肯定是心懷不滿。
現在和離,皇后幫沈家收拾爛攤子。
這沈家不得感激涕零,站在皇后身邊協助太子穩固地位?
倒是很能理解。
阮江月吩咐青鴻:“銀票幾張紙,捏著不踏實,你明日出去,把這四萬兩銀票換成黃金,做的隱蔽些。
對了,再查一下,是否有和永安王血脈相連的年輕人,外面不怎么知道的那種。”
青鴻微愣:“是查……那位的身世?”
“嗯。”
青鴻面色古怪地退走了。
一邊地青梨也呆住了。
她忍不住手指比劃詢問:這個人和永安王有關系?
“不知道,但他長的很像永安王,或許有吧。”
阮江月隨意地回了一聲,擺手吩咐:“你去,給我準備一點果酒來,想喝一點兒。”
青梨急忙擺手:不行的!小姐前日才剛喝了一場,喝的那么多,身子都不舒服,您如今……總之是不能喝!
“我想喝。”
阮江月堅持道:“我很想喝,就現在,真的很想喝。”
青梨還是搖頭。
阮江月嘆道:“我都要死了呀,死了就喝不到了,現在想喝一點也不行嗎?”
青梨瞬時間紅了眼眶,卻不敢給阮江月看到,轉身跑走了。
前日阮江月喝酒時她并不知道。
后來青鴻找了她,與她說了幾句,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擔憂和關懷,竟然在無形中給了阮江月那么大的壓力。
關懷和安慰都是好意。
可有的時候這些東西不但是最沒有用的,還會讓被安慰和被關懷的人覺得壓抑窒息。
半刻鐘后,果酒送到了阮江月的面前。
阮江月也不要酒杯,直接開壇暢飲,兩壇下肚,覺得有些悶熱,不禁想起那一夜屋頂上清風涼爽……
她拎了兩壇起身到院中,輕輕一躍,穩穩落到屋頂上。
找了個好位置躺靠了上去,望著天上的星月發起呆來。
……
不遠處的一座院中,阮星瀾又坐在院內樹下,盯著自己那只手鐲端詳。
忽有衣袂掠風之聲響起。
他抬頭望去,竟是阮江月上了屋頂,不禁稍稍有些納悶。
這么喜歡屋頂?
猶豫了一會兒,他收了鐲子起身。
當那腳步落在青瓦上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阮江月眸光掃了過去。
她沒有立即動手。
因為來人沒有刻意隱藏腳步聲和吐納。
她知道他是誰。
“抱歉。”
阮星瀾邁步而來,面含微笑:“嗅到了酒香,所以來瞧一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