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陛下親口說的,小姐在沈家受了委屈,正好借著宴會好好散散心。”
阮江月眸中冷光迸射。
南陳帝如今身子病弱,怎么可能忽然想辦什么以武會友的宴會?
分明是有人攛掇的!
至于那人是誰,阮江月心中怎能不清楚?
“好啊好啊。”阮江月想起今日皇后那睥睨姿態,冷笑一聲:“真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青鴻,你去將那些東西,送到這幾個大臣府上!”
阮江月快速點了幾個人的名字。
那些都是晉陽王的支持者。
她倒要看看,高高在上的皇后能得意到什么份上!
青鴻很快離開了。
鹵菜和府上準備的飯菜都被青梨擺在桌面上,阮江月卻是毫無食欲。
原本拿到女戶、路引就可以離京。
現在卻被皇后拖拉,又要耽誤不知多少時日。
她的心情異常糟糕,哪還有心思吃東西?
青梨現在擔心也不敢貿然勸說。
她暫時把飯菜撤了下去,猶豫著,是不是要去請那位過來一趟?
雖說阮星瀾和阮江月并不十分相熟,但看起來……兩人很有默契,阮江月有心里話也愿意和阮星瀾說。
這一次找過來,沒準兒也能安撫一下小姐的情緒呢?
卻不料她這念頭還沒落下,阮江月直接起身,就朝著阮星瀾那個院子去了。
青梨愣了下,趕緊跟上去。
阮星瀾住的院子離阮江月很近。
阮江月出院門后,走了沒一會兒轉個彎就到了。
遠遠地,她便看到阮星瀾坐在院子里那棵梧桐樹下,今日卻不是盯著自己那只鐲子看,而是擰著眉頭在出神。
也不知想什么呢。
聽到腳步聲,他回頭看去。
當瞧見是阮江月的時候,阮星瀾的眸子微微閃了一下。
“聽說宮中來了口諭。”阮江月說。
阮星瀾頷首,“是。”
他把口諭的內容和阮江月說了,“看這個意思,暫時不能離京了。”
“嗯。”
阮江月點了點頭:“路引和女戶也遇到一點阻礙,我要再花幾日解決這件事情。
我現在過來是要提醒你一下,現在陛下對你這么看重,我猜最近這幾日會有人來拜訪,而且只會多不會少。
我們不能完全閉門謝客,該見的要見幾個。”
“好,有什么要注意的你與我說吧,我仔細聽著。”
阮江月頷首上前,自覺坐在阮星瀾對面,與他說了一會兒可能會來拜訪的人,和會面時需要注意的細節。
阮星瀾果然認真聽著,一一記下。
一炷香后,交流結束。
阮江月卻沒有起身離開,她有些玩味地看著阮星瀾,“你今日好像很拘束,客套了也很多。”
“有嗎?”
“有。”
阮江月起身到阮星瀾面前去,傾身對上他的眼睛,“你看,你又屏住呼吸了,還往后靠……
怎么我是什么洪水猛獸嗎?你很怕我靠近?”
阮星瀾身子有些僵硬,語氣卻盡量放松:“只是想到未來幾天要應對很多人,有些不安罷了……你若還有交代的,請坐下說話。”
阮江月挑眉:“你不是最隨遇而安的人嗎?你不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