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女子盯著湖水皺眉片刻,冷哼一聲,“他要是敢欺負我家年年,就讓我哥做主把他給休掉!”
護衛說:“休夫不易。”
“那是旁人,年年可不一樣。”
綠衣女子得意道:“她是宣威將軍,只是目前身份沒曝光罷了。
如果沈巖真的做了對不起年年的事情,我就要我哥上奏朝廷為年年證明身份。
到時候不但要休掉沈巖,還要找個比沈巖好千百倍的男人。”
護衛沉默著沒應聲,稍稍皺了皺眉。
關于阮江月和沈巖之事,他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
只是不知道真假。
現在便也不好與主子多提。
只盼著,都是流言蜚語做不得真吧。
也盼著小小姐盡快到來,省的這位每日里胡思亂想地擔心了。
“咦,那是什么,好大的鳥兒?”
忽然,綠衣女子瞇起眼睛,疑惑地出聲。
護衛抬眸,順著她的視線一看,臉色微變。
有人踩著樹梢起起落落,正施展輕功往此處過來!
護衛立即握住腰間刀柄,擋在綠衣女子的身前,“小姐小心!”
“唔。”
綠衣女子低低應了一聲,瞇著眼睛盯著那飛掠而來的人。
那人越來越近。
身形面容清晰可見,是——
“快讓開,是年年啊!”綠衣女子大喜,狠狠推了護衛一把。
沒推動。
不過護衛很識相,默默地退到一邊去。
并且示意其余以為有危險,要上前來保護主子的護衛們也都退了下去。
阮江月踏水而來,身形靈巧,輕飄飄地落到了湖心亭內。
因飛檐走壁的路途不短,且還走的快,她不免有些氣喘,額頭上還冒出一層薄薄的汗珠來。
她三步并做兩步到了綠衣女子跟前兒,一把就將人給抱住了,“姑姑!”
“噯、噯、在呢!”
綠衣女子正是曾經的昭青校尉,威北將軍阮萬鈞的妹妹阮嘉。
阮嘉也把阮江月環住,不住地輕拍著阮江月的后背,“我的心肝肉可算回來了。
你都不知道,我自從收到你的信要到定州來,是日也盼,夜也盼,眼巴巴地等著。
結果到了你信中所說的日子,你沒來!
我這五日吃不下睡不著的,深怕你有點什么,你這個臭丫頭哦——”
阮嘉念叨著,語氣里泛著幾分惱火:“怎么來遲了?沈巖不是立功回京了嗎?怎么這個當口兒你跑定州來?
他欺負你了嗎?趕緊都告訴我,姑姑給你出氣!”
阮江月從她懷中起身,滿臉笑容,燦爛非常:“姑姑連珠炮兒似地丟出一堆話來,我都不知道該回那句。”
“你是嫌我話多嗎?”
阮嘉睇著她,上下打量兩眼,眼底浮起許多心疼:“怎么穿這種料子的衣裳?頭發也亂糟糟的?”
她身后的護衛李云澤低聲說:“屬下去吩咐人準備熱水和衣物,再讓人備飯。”
“好,你快去!”
阮嘉皺眉,用袖子給阮江月擦著臉,“先洗洗,吃點東西咱們慢慢說。”
“嗯……”
阮江月點了點頭,感受著她柔軟的衣袖擦拭在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