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陳這些年國庫空虛,軍費緊張。
可阮萬鈞帶領的威北軍,要應對強敵大靖,必須要銀子保證糧草、馬匹、兵器、軍械等等的供給。
因為國庫撥不出錢糧來,阮萬鈞和大靖人對峙吃了不少虧。
后來,阮江月出外時救了一個焚月城的要緊人物。
那人物想報恩,又得知阮萬鈞是阮江月的父親,所以免費支援阮萬鈞一批糧草、兵器等。
才讓阮萬鈞能和大靖人繼續對峙。
后來這事被焚月城少主孟星衍知道了。
焚月城不做虧本生意,孟星衍要按照原本價格追回銀子。
他不找南陳朝廷也不找阮萬鈞,只找阮江月,說因為阮江月是這件事情的起因。
可阮江月又沒讓焚月城給阮萬鈞送銀子送兵器?她自也不會為這件事情負責,于是就生出了不愉快。
這都是四年多前的事情了。
阮嘉和阮萬鈞聽聞這件事情后,勉強與朝廷要了一部分銀兩送去了焚月城,事情便算是了了。
為了追回銀子,當時孟星衍找過阮江月許多次。
據說動手也是有過的,鬧的很不好看。
阮嘉便以為這就是她和孟星衍之間的不愉快了,但現在聽阮江月的意思,這不愉快還有別的嗎?
阮江月不等阮嘉詢問,便冷冷地說道:“當初送到威北軍中那一批糧草和兵器只數十萬兩銀子而已。
焚月城家大業大,這點銀子何至于讓他堂堂焚月城少主來追著我討要?
更何況,他難道不知道我一個年幼弱女,拿不出那么多銀子嗎?”
阮嘉怔怔,的確有理。
阮江月又說:“他一直四處尋我,不是真的找我算銀子,而是要放我的心頭血救他的心上人!”
阮嘉大驚。
阮江月將姑姑推離自己的懷抱,看著姑姑震驚的難以置信的眼神說:“我當初救的焚月城要緊人物是焚月城主。
孟星衍的父親。
那老頭是個頑童,隨身帶了一株藥草騙我吃了。
誰知那藥草竟是孟星衍心上人的救命之物,世間只有一株。
我既吃了藥草,他便要追我不放,用我的血做藥引為他心上人續命。”
阮江月頓了頓沉聲又說:“事到如今我也不再欺瞞姑姑——
當年朝廷付給焚月城的那筆銀子根本不夠,是我用血償還清楚的。
后續焚月城還為威北軍中送過兩次糧草和兵器、馬匹,也是我以血供養孟星衍的心上人換來的。”
阮嘉難以置信,仿佛驚雷劈在頭頂,“什、什么?”
“姑姑聽到了。”
阮江月極其清淡地說道:“我誤食了那一株藥草,若不放血給他,他必緊追不放,還會想盡辦法控制我。
我退一步,放一點點血給他,可讓他免費為北境軍中提供糧草和兵器,助我南陳對抗強敵。”
阮嘉臉色煞白,眼睛瞬間紅腫:“你這孩子,你怎么瞞著這么多的事情?你為何不說?”
屋中一片黑沉,阮嘉看不清楚阮江月的臉色。
只覺她雙眸在這一片黑沉之中無比灼亮,心酸苦楚一下子涌到了舌根,讓阮嘉淚水直流。
這個臭丫頭,到底都隱瞞了多少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