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和他……沒有……沒有……”
阮星瀾怔了一瞬,忽然明白她在說什么,一時間心中大喜,將她抱的更緊,輕輕啄吻著她的額角。
阮江月靠在他身前,神智昏沉懵懵的,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雙眸微瞇,眼神迷離。
阮星瀾輕輕地拍著她,穩定呼吸和心神。
良久之后,他問:“我送你的東西呢?”
阮江月茫茫然:“東西?什么?”
“生辰那晚給你的。”
阮星瀾有些不滿她的反應,但更多是無奈,低頭又親了親她額角,繼續說:“一棵小小的玉樹。”
“哦,在桌上,窗邊的桌上。”
阮星瀾掃了一眼,黑沉的實在看不清。
他只好輕拍她兩下,放開阮江月起身離去。
阮江月酒氣上頭,又似被親的懵了,半瞇著眼兒,視線追尋著他的身影。
阮星瀾到了窗邊桌前,目光搜尋半晌,才在角落看到那裝著玉樹的荷包被隨意丟著,可見她多不上心。
他默默抿唇,將荷包撿來,回頭走到床邊去。
阮江月看他回來雙手一伸去抱他手臂:“找到了嗎?”
“嗯。”
阮星瀾坐回床弦,低頭,手指靈活地將那荷包戴在阮江月腰間,撫順了荷包下垂墜的流蘇,“戴著。”
阮江月點點頭,腦袋歪向阮星瀾肩膀。
阮星瀾卻是肩膀一避,讓她靠入了自己懷中,輕輕把她環住。
此時他腦海之中理智已經徹底回籠。
他驚詫自己與她脫軌到了這個份上,可漸漸冷靜幾分后,卻一點也不后悔。
半醉半醒,腦袋懵懵的阮江月如貓兒似地蜷在阮星瀾懷中,額頭時不時地在他身前噌噌,輕聲哼道:“你這個人啊,真讓人戀著。
我自小到大,除去姑姑從沒有這么戀著一個人呢。
反正我也沒幾日好活了,我能胡來、能放肆也只幾日而已,你就忍一忍吧,很快就過去了哦。”
阮星瀾無奈地輕笑一聲,五指梳入她烏黑青絲之間,輕柔地順著她的發,時不時揉一揉她后腦的穴位。
另外一手攬著她輕拍后背。
他低柔道:“睡吧。”
阮江月又喃喃了連聲,伏在阮星瀾身前,逐漸沒音兒,睡著了。
阮星瀾又多拍了她一會兒。
待到阮江月徹底睡熟后,他彎身除了阮江月腳上的鞋子,動作輕柔地將阮江月放回床榻,蓋好被子。
再放下床邊紗帳。
當他出了房間,將廂房的門仔細關好,轉身之際,卻并未直接邁步離去,而是腳步頓住,眸光淡漠地看著抱月居門前。
微弱暗沉的夜色下,孟星衍由護衛推著輪椅,正停在抱月居門外不遠處。
看那樣子,已經來了好一會兒。
兩人隔空對視片刻,孟星衍的示意下,護衛推著他往遠處去。
阮星瀾也出了抱月居,沒走幾步,便看到孟星衍停在了前方假山石林中的空隙內,明擺著是在等他。
他從容地走近,淡漠出聲:“何事?”
孟星衍雙眸冷然,語氣幽冷:“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說,我焚月城富可敵國,你想要的所有我都給得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