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曖昧的距離,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受到影響。
阮江月也心跳失速,呼吸緊繃。
她垂在身側的手甚至輕輕地捏住了他的衣袖。
方才他說“負責”之事時她已經心緒晃動,他又傾身為她佩荷包,寬大的袍袖幾乎裹在了她的身上。
更不必說,腰側佩戴,那是多么敏感之處。
阮江月怔怔地看著他,紅唇微張,想靠近一二,心底又有幾分殘余的矜持作祟,遲疑不前。
想退卻,卻又似依依不舍,猶豫難斷。
“你……”茫茫然間她低語出聲,想喚他一聲,卻腦中空空。
她以前都是不稱呼他的。
只在人前喚過幾次。
這一瞬,那個稱呼也躍入腦海之中,怔怔地就叫了出來。
“哥哥……”
而這一聲淺淺的呼喚,讓阮星瀾如被電到了一般,心口一片酥麻,將那些殘存的自制力擊的粉碎。
他低頭,棱角分明的唇輕碰了阮江月的臉頰一下,又游移到額頭,額心,落下淺淺細碎的吻。
阮江月受他鼓舞,竟也傾身向前。
他便自然地抬手攬去,手掌握上姑娘的纖細腰身,將她帶的離自己更近幾分。
阮江月捏住他的衣襟,被他完全擁在了身前。
他垂眸看著她,眼神越來越灼熱,呼吸越來越緊促。
終于在阮江月的手攀上他肩膀之際,他再難自控,低頭徹底吻上那紅果兒一樣艷逸的唇。
阮江月的吻還是青澀生疏的。
可阮星瀾缺片刻功夫已找到玄妙,將懷中的姑娘緊緊擁抱,任熱情奔涌,放肆起來。
迷醉沉淪之際,他腦海之中閃過幾分莫名思緒。
感覺他不該是如此狂放胡來的人,可遇上她就成了這樣的人……
或者,是先前那次醉酒失控了一次,打開了什么關竅,而后到了這次便輕車熟路至此了么?
被他攬在懷中的阮江月雙臂環抱上他的頸子,輕哼出聲:“好喜歡你。”
阮星瀾徹底沉醉,抱緊了她。
許久許久以后,親吻停歇。
阮星瀾擁著阮江月靜坐在船艙內,燭火早已經被阮星瀾先前袍袖揮的熄滅,艙間一片灰黑暗沉之色。
周圍水聲潺潺,還有夜鶯輕啼。
而船艙內,兩人的心跳聲此起彼伏。
阮江月抿著有些發麻的唇,有些不敢相信他們方才那樣放肆過火。
她原以為是嘴唇相碰,輕輕淺淺,卻變成了干柴烈火,那么炙熱可怕,連呼吸都變得灼燙緊促。
這樣的熱情,讓她憶起了那一夜半醉半醒時的親昵,實在讓人臉紅。
而且他……的確如同他自己所說是個穩妥的人吧。
在這種親近之事上,他一直是被動后退,無奈地受她撩撥。
她琢磨著,就算是二人有更親密之事,他或許也是比較溫吞慢性的,誰知竟如此……侵略性十足。
她感覺自己差點被他拆分了吞肚子里去。
“酒……想喝嗎?”阮星瀾低啞的聲音響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