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段奕洪，他又專門找了一趟陳道銘。
“周導是讓我跟曉明演對手戲的時候，專門給他上上強度？”
周墨一愣。
他還么說名字呢。
陳道銘怎么就猜到了。
“陳老師，我還沒說是誰呢。”
“除了曉明就沒別人了。”
陳道銘語氣篤定，解釋道：“在這個劇組里和我有對手戲，且能讓我在演技上感到壓力的也就剩曉明了，當年《大漢天子》我和曉明對戲的場景，至今我還記在腦子里。”
周墨順著劇本思考了一圈，發現還真如陳道銘所言。
《楚漢》劇組里，大佬級別的演員真不少。
比如說范增的演員，周墨請的是魏綜萬，就是老版《三國》里司馬懿的扮演者。
國家一級演員，超級大神。
但在《楚漢》的劇本里，二人并沒有直接對手戲，更多的還是遠程交鋒。
鴻門宴，真正主導的還是項羽。
后續劉邦用陳平的離間計，離間項羽和范增之間的關系，也算不上和范增的正面對決。
周墨笑道：“我倒是把這茬忘了，當初《大漢天子》里，陳老師你和曉明哥之間的算計確實精彩，我記得那時候曉明哥才剛剛出道吧，才二十四歲來著。”
陳道銘有些感慨：“當初拍攝《大漢天子》的時候，我就知道曉明的天賦和那后，要是用心打磨演技的話，他的成就一定很高。”
很顯然，陳道銘對皇曉明后來一些道路上的選擇并不算十分認可。
周墨笑笑：“一個人一個方法。”
陳道明擺手：“我也就這么一說，條條大路通羅馬，曉明有自己的選擇。”
路都是自己走的，他陳道銘說穿了只是一個有些地位的演員，沒資格對別人的發展路線指手畫腳。
結束了對話，周墨又陸續聯系了其他幾位和皇曉明有對手戲的演員，譬如司馬欣的扮演者倪大虹，董翳的扮演者黃執中……
內容都一個意思。
“演戲的時候千萬別心軟，強度直接給皇曉明拉滿。”
漸漸的，劇組逐漸出現了一股聲音。
“導演周墨對演員皇曉明不滿，刻意要求演員在演戲的時候給皇曉明上強度。”
很顯然，散播消息的人聽過周墨的原話，連“上強度”這種詞都原封不動的照抄過來了。
不過周墨也沒去探尋這種流言的根源，因為他跟演員吩咐的時候，一直都是正大光明的，從來都沒想過避著人。
況且，流言說得也不算全錯，最起碼后半句是對的。
眼看消息越傳越廣，且周墨也沒有大力追究的動作，一些劇組成員坐不住了，紛紛找上周墨，試圖探尋消息的真假。
最先找上來的是劉藝菲。
她帶著試探問道：“周導，最近是不是因為曉明哥請假讓你不滿意了，所以……”
周墨問道：“所以什么？”
劉藝菲一咬牙：“所以這段時間劇組一直傳消息，說周導您對曉明哥有意見，讓其他演員針對他。”
四月下，電影《匹夫》上映。
四天前，皇曉明請假一星期去跑《匹夫》的上映，這段時間都不在劇組。
這也是流言會大肆發酵的原因之一。
不少人覺得黃曉明拍戲拍到一半離開劇組為自己的電影跑宣傳的做法，惹惱了周墨，所以才會被周墨這么針對。
周墨眉頭一挑，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劉藝菲。
“那你覺得這消息是真是假？”
劉藝菲瞧見周墨略微瞇起來的眼睛，心里一顫。
又是這個表情！
又是這個表情！
劉藝菲對這個表情極度敏感，在過去的一個月里，每當她把一些演員事業相關問題拿出來咨詢周墨的時候，對方差不多就是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