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們將嫁妝單子全都拿出來,一一扣除之后,他們發現竟然幾乎扣除三分之一財產。
陳氏看到勾掉的單子之后,不可置信地抓著族老問:“這是真的嗎,這不可能啊!”
族老們無奈地指著說:“其他人倒是其次,主要是當年國公夫人的嫁妝是立府之本,許多財產也是基于太夫人的財產生出的,結果就是這樣。”
陳氏勃然大怒地說:“你們這是連起手欺負我們啊,這單子誰同意了,誰同意了啊!”
花向晚往后退了兩步,嫌惡地看著陳氏,但還是吩咐旁邊的下人說:“族老們既然說清楚了,那就帶著三房夫人去取東西,往后他們三房府和我們楚將軍府再沒有關系了。”
陳氏將手里被涂涂畫畫的單子捏成一團,將花向晚三個字放在嘴里反復咀嚼,最后狠聲說:“花向晚,我不會放過你的。”
被請上座的幾位族老聞言,面色不善的看向陳氏母子,后者張了張嘴,不知該從何辯駁,畢竟他們上門討要銀錢是真。
“既然如此,那我們幾個今天就做個見證,你們東西兩府清算一下各自的東西,別再留什么后患!”
將軍府戰功赫赫,能給三房留下口舌之地的也只有那五千兩。
很快,楚懷野讓管家集齊了整整三大箱。
“這里是五千兩現銀,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說到這,楚懷野看向陳氏:“不知嬸母何時歸還我將軍府的財物?”
有族老見證,陳氏母子就是想賴賬也不成。
俗話說得好,吃進去容易吐出去難。以往三房所得的財物,陳氏早就一部分充了公,一部分當做自己的私產。
如今要求一件不少歸還,這可是將她難壞了。
最后,還是族老發話,讓她折現成價值相等的現銀,陳氏這才讓人趕緊出手幾個鋪子和莊子。
到最后,陳氏的那五千兩不僅得不到,還又搭進去了幾個鋪子和八千兩,兩家這才作罷!
正當陳氏母子倆人準備灰溜溜離開時,花向晚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對了嬸母,向晚差點忘了。
早聽說以前三房手頭緊的時候,嬸母蹭來大房哭訴,公爹曾讓人給了幾處莊子和田地,嬸母也別忘了歸還!”
一句話,差點使陳氏摔個大馬趴。
楚方林回頭恨恨地瞪向花向晚,結果又被楚懷野的氣場給嚇了回去。
直到這個時候,花向晚才真的覺得解氣,臉上展現出幾分笑意,然后轉身離開了。
族老們說的話就是鐵律,就算陳氏再想掙扎也無法多拿走一片葉子。
于是在分家的當天,西府就將墻上唯一能夠通行的月亮門砌上了,從此東西兩府再也不能通行。
當西府的人全都離開之后,花向晚想了想決定再去一次楚母的院子里。
當她剛要離開前廳的時候,楚懷野出現在她面前,仍然是一片沉默不語,但花向晚覺著他眼睛似乎有些內容,像是感激又像是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