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清楚,剛剛老夫人院里的丫鬟來報,說是老夫人突然暈倒,大夫已經請去了,但老夫人情況好像不太好……”
花向晚來不及多想,一把推開門沖了出去,楚懷野緊隨其后。
兩人一路趕到老夫人院子,只見大夫正在里面診治,幾個丫鬟守在床邊,個個臉色蒼白,六神無主。花向晚心急如焚,卻不敢打擾大夫,只能焦急地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大夫終于起身,花向晚連忙迎上去,急聲問道:“大夫,我婆婆怎么樣了?”
大夫捋了捋胡須,神色凝重:“老夫人這是心病太重,郁結于心,再加上憂思過度,導致氣血攻心,才會突然暈倒……”
“那……那怎么辦?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婆婆!”花向晚抓住大夫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哭腔。
“少夫人放心,老夫人只是暫時昏迷,老夫這就開一副藥,先服下再說,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老夫人這病,治標不治本,要想根治,還得解鈴還須系鈴人啊……”大夫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花向晚一眼。
花向晚愣了愣,大夫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花向晚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大夫的話在她耳邊回蕩,卻怎么也抓不住重點。心病?解鈴還須系鈴人?什么意思?難道說婆婆的病,和她有關?
楚懷野見花向晚臉色蒼白,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關切道:“晚晚,你先別擔心,大夫既然說能治,就一定會沒事的。”
花向晚勉強穩住心神,點點頭,轉頭看向大夫,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大夫,我婆婆究竟是怎么了?你說的解鈴還須系鈴人,又是怎么回事?”
大夫嘆了口氣,看了看花向晚,又看了看楚懷野,欲言又止。
楚懷野見狀,知道大夫有所顧忌,便對花向晚說道:“晚晚,你先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這里有我呢。”
花向晚也知道自己在這里,大夫可能不好開口,便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她前腳剛走,楚懷野便沉聲問道:“大夫,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大夫這才壓低聲音說道:“老夫人這病,說到底,還是因為放不下啊……放不下戰死的兒子,也放不下將軍府的未來……”
楚懷野聞言,心中一沉,他知道大夫說的是什么意思。楚家男兒皆戰死沙場,只留下他一個,老夫人嘴上不說,心里怎么可能不難過?
“大夫的意思是,我祖母是想念父親和叔父們了?”楚懷野問道。
“正是如此,”大夫捋著胡須,緩緩說道,“老夫人年紀大了,經歷了這么多事,難免心力交瘁,如今將軍府只剩下少爺一根獨苗,她老人家心中更是擔憂啊……”
楚懷野沉默不語,大夫的話,字字如針,扎在他的心口。他何嘗不知道祖母的擔憂?可是,他能做什么呢?他只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如何能夠肩負起整個將軍府的重擔?
“大夫,可有辦法?”楚懷野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