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陸霈位極人臣后,曾派人送來一封信,信上說,他從未忘記當日在城門口,她遞給他的那碗熱粥和那件舊襖,所以愿意給她和楚家一條活路。
多么可笑,當初若不是她,陸霈早就凍死在去流放的路上,哪還有機會站在這里耀武揚威?
陸霈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冷嘲熱諷,只是微微一笑,轉向楚母道:“老夫人,懷野年輕氣盛,不懂事,您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這婚姻大事,自古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由著他胡來?”
“陸大人說得對,”楚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附和道,“懷野,你還不快向你向晚道歉!這門親事,我絕不同意!”
“母親!”楚懷野猛地站起身,卻被花向晚一把拉住。
“懷野,你先冷靜一下,”花向晚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轉頭看向陸霈,一字一句道,“陸大人,你應該很清楚,我與你,勢不兩立,你又何必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
陸霈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但很快便被他掩飾了過去,他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花向晚,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喪夫的寡婦罷了,也配跟我談條件?”
“陸霈!”楚懷野忍無可忍,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劍,劍尖直指陸霈的喉嚨,“你敢對向晚無禮!”
“懷野,住手!”楚母見狀,嚇得臉色蒼白,連忙上前阻止。
“怎么,將軍這是要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動手嗎?”陸霈不躲不閃,任由劍尖抵著他的喉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也罷,今日就讓你看看,你拼死維護的女人,究竟是個什么貨色!”
說罷,他猛地伸手,一把扯開花向晚的衣襟。
陸霈的手指觸碰到花向晚衣襟的那一刻,楚懷野的劍猛地刺了過去,卻被陸霈側身躲過。劍鋒貼著他的臉頰劃過,留下一道血痕。陸霈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反而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瘋狂和報復的快意。
“楚懷野,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陸霈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眼神陰狠毒辣,“你真以為你那點微末的兵權,能護住她?今日我就讓你看看,你拼死維護的女人,究竟有多下賤!”
說罷,他猛地伸手,用力一扯,竟直接將花向晚的裙袍撕裂。素白的布料從她肩頭滑落,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在昏暗的佛堂中,顯得格外刺眼。
花向晚心中又羞又憤,她下意識地想要護住胸口,卻被陸霈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推,將她推倒在地。
“陸霈,你住手!”楚懷野目眥欲裂,揮劍便要砍向陸霈,卻被楚母死死抱住。
“懷野,你瘋了!他可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殺他!”楚母驚恐地大喊,生怕楚懷野沖動之下犯下大錯。
“母親,你放開我!今日我非殺了他不可!”楚懷野怒吼著,掙扎著想要擺脫楚母的束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