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一把推開管家,徑直朝府內走去,語氣冰冷地說道:“本官奉旨前來,有要事要見楚將軍,還請管家行個方便。”
管家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陸霈身后的侍衛攔住。
“放肆!你們這是要造反嗎?!”管家怒聲喝道。
陸霈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管家,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冷冷地說道:“本官奉的是皇上口諭,你敢阻攔,可要想清楚后果!”
管家聞言,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不敢再多言。
陸霈見狀,冷哼一聲,繼續朝府內走去。
他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帶走花向晚!
管家的話音剛落,陸霈就蠻橫地推開了他,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軍營。他一路目不斜視,徑直朝著帳篷走去,官靴踏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噠噠”的聲響,仿佛敲擊在花向晚的心上。
楚懷野一襲白色中衣,外面隨意披了件外袍,臉色因為失血而顯得有些蒼白,卻絲毫不損他挺拔的身姿和凌厲的氣勢。他坐在花廳的主位上,目光如炬,冷冷地盯著走進來的陸霈。
“陸大人,不請自來,有何貴干?”楚懷野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虛弱,卻掩蓋不住語氣中的冰冷和嘲諷。
陸霈微微一笑,拱手行禮,語氣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本官奉旨前來,宣讀圣旨。”
說罷,他緩緩展開手中的明黃色卷軸,高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護國將軍楚崢旭之子楚懷野,年少有為,忠君愛國,特封為定遠侯,欽此!”
花廳內的氣氛瞬間凝固。
楚懷野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握著扶手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知道,這是皇帝在試探他,也在試探整個楚家。楚家滿門忠烈,卻落得個“通敵叛國”的下場,如今只留下他一個年幼的遺孤,皇帝這是想用一個虛銜來安撫他,讓他感恩戴德,從此對朝廷死心塌地。
陸霈收起圣旨,看著楚懷野鐵青的臉色,心中暗自得意。他就是要讓楚懷野明白,如今的楚家已經不復往日榮光,他楚懷野也不過是皇上手中的一顆棋子,只能任人擺布。
“怎么,定遠侯這是對皇上的賞賜不滿意?”陸霈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莫非,定遠侯是覺得,自己應該繼承護國將軍的爵位?”
“陸霈,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花向晚再也忍不住,怒聲呵斥道,“懷野如今身負重傷,你卻在這里說這些風涼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陸霈的目光落在花向晚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一襲素色衣裙,更襯得她肌膚勝雪,眉目如畫。即使是在盛怒之下,也掩蓋不住她的風華絕代。
“花小姐說笑了,本官只是在替定遠侯感到惋惜罷了。”陸霈收回目光,語氣淡淡地說道,“想當年,護國將軍威震四方,何等榮耀!可惜,天妒英才……”
“你住口!”楚懷野猛地站起身,怒吼道,“陸霈,你今日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陸霈看著楚懷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本官今日來,還有一事要告訴定遠侯。”他頓了頓,目光轉向花向晚,一字一句地說道,“皇上已經下旨,要為定遠侯賜婚,而賜婚的對象,正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