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顫聲道:“少夫人饒命,老奴……老奴也是一時糊涂啊!”
“一時糊涂?我看你是貪得無厭吧!”花向晚怒斥道,“這些年,你背著我和將軍,貪污了多少銀兩?你真當我們是傻子嗎?”
花向晚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眾人看向管家的目光,頓時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管家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他知道,自己完了。
“來人,將管家拿下,嚴加審問!”花向晚一聲令下,兩名侍衛便上前,將管家拖了下去。
看著管家被拖走,眾人心中都是一凜,他們知道,新夫人可不是好惹的,以后,他們得夾起尾巴做人了。
“還有誰,想要解釋一下嗎?”花向晚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冰冷地問道。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很好。”花向晚滿意地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以后,就按照我說的規矩辦事。若是讓我發現誰敢陽奉陰違,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眾人噤若寒蟬,齊聲應道:“是!”
花向晚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她知道,從今天開始,她才算是真正掌控了楚府。
楚懷野看著眼前這個雷厲風行的女人,眼中充滿了欣賞和愛慕。
他知道,他娶了一個好妻子。
花向晚的一番敲打,讓楚府上下都對她刮目相看。那些平日里仗著自己是“老人”就偷懶耍滑的下人,也一個個都變得勤快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步了管家的后塵。
楚懷野看著眼前這一切,心中對花向晚的敬佩更深了幾分。他原本還擔心花向晚初來乍到,難以服眾,卻沒想到她如此殺伐果斷,手段凌厲,三言兩語間就將府中上下治理得服服帖帖。
“向晚,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楚懷野走到花向晚身邊,柔聲說道。
花向晚放下手中的賬本,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怎么?怕我把你楚府給拆了?”
“怎么會?”楚懷野笑著搖搖頭,“我只是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面。”
“人都是會變的。”花向晚意味深長地說道。
上一世,她為了陸霈,背叛了家族,背叛了他,最終落得個慘死的下場。而這一世,她似乎已經徹底放下了過去,一心一意地想要守護楚家。
“你放心,這一世,我絕不會再辜負你。”楚懷野握住花向晚的手,鄭重地說道。
花向晚沒有說話,只是反手握緊了他的手。
幾日后,皇上的賞賜居然到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敬國公新婦花氏,端莊賢淑,秀外慧中,特賜……”
宣旨的太監尖細的嗓音在楚府大廳回蕩,花向晚和楚懷野并肩跪著,聽著那一長串的賞賜,心中毫無波瀾。
太監尖聲宣讀著圣旨,無非是夸贊楚家世代忠良,楚老將軍和幾位少爺戰死沙場,實乃我朝之殤,如今楚家只余楚懷野一根獨苗,皇上甚為憐惜,特賜婚寧平侯府嫡長女花向晚為楚家妻,以慰忠魂云云。
圣旨念完,太監笑瞇瞇地將圣旨遞給楚懷野,又從身后小太監手里接過一個托盤,高聲道:“皇上和皇后娘娘體恤少將軍和少夫人新婚燕爾,特賜良田千畝,黃金千兩,綢緞百匹,另有……”
太監一一報著賞賜,語氣越發高昂,聽得眾人眼熱心跳,這賞賜不可謂不豐厚,可見皇上對楚家的重視。
“最后,還有一件賞賜,是皇上特意為少夫人準備的。”太監說著,掀開托盤上的紅綢,露出一柄金光閃閃的寶劍。
寶劍一出鞘,寒光逼人,劍身如秋水般澄澈,隱約可見上面雕刻著精致的云紋,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此劍名喚‘秋水’,乃先帝御賜之物,今日皇上將此劍賜予少夫人,望少夫人好好珍惜,日后也好為我朝建功立業!”
花向晚微微一愣,她一個深宅婦人,要寶劍何用?再說這“秋水”劍鋒利無比,一看就是為戰場殺伐所鑄,給她豈不是暴殄天物?
她正遲疑間,楚懷野卻已伸手接過寶劍,遞到她面前,低聲道:“向晚,這是皇上的心意,你便收下吧。”
花向晚抬眼看他,見他神色平靜,目光卻深邃難測,仿佛藏著千言萬語,卻又什么都沒說。
她心中一動,接過寶劍,感受到劍柄傳來的冰冷觸感,仿佛有一股力量順著她的指尖,緩緩流入她的體內。
“臣婦謝皇上隆恩,定不負皇上所托!”花向晚俯身叩首,聲音清亮而堅定。
太監見她收下寶劍,臉上的笑容更盛,又說了幾句吉祥話,便帶著一眾小太監,浩浩蕩蕩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