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心中冷笑,這趙靈兒還真是對楚懷野上心了,連他書房里用什么花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嫂嫂,你看,這是我從西域淘來的匕首,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我特意留著送給懷野哥哥,你瞧著可還喜歡?”趙靈兒說著,便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把鑲嵌著寶石的匕首,遞到花向晚面前。
花向晚接過匕首,只覺得入手冰涼,刀刃鋒利無比,一看便知是把難得的寶刀。
“這匕首倒是不錯,只是這刀刃太過鋒利,若是傷到了人……”
“嫂嫂放心,這刀劍無眼,傷不傷人,全看用刀之人。”趙靈兒接過話茬,目光灼灼地盯著花向晚手中的匕首,“若是用在心愛之人身上,便是再鋒利的刀刃,也只會讓人覺得甜蜜。”
花向晚聞言,心中一緊,這趙靈兒莫不是在暗示她什么?她不動聲色地將匕首放回原處,笑著說道:“靈兒說笑了,這刀劍可不是什么好東西,還是少碰為妙。”
“嫂嫂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自幼習武,這刀劍于我而言,便如同我的伙伴一般,怎能輕易舍棄?”趙靈兒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花向晚見她神情,心中暗嘆,看來這趙靈兒對楚懷野,是動了真情了。
“靈兒,你……”花向晚欲言又止,她想勸勸趙靈兒,趁早斷了這份心思,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嫂嫂可是想問,我為何對懷野哥哥如此上心?”趙靈兒似是看穿了花向晚的心思,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我與懷野哥哥,身份懸殊,他又是嫂嫂的夫君,我本不該……”
“靈兒,你我雖是初識,但我能感覺得到,你是個好姑娘,只是……”花向晚頓了頓,終究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只是感情之事,最是勉強不得,你又何必……”
“嫂嫂不必多言,我明白你的意思。”趙靈兒打斷花向晚的話,苦笑一聲,“只是這感情之事,向來身不由己,我如今已是泥足深陷,無法自拔了。”
趙靈兒說著,眼眶微微泛紅,卻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
花向晚見狀,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趙靈兒對楚懷野的感情,并非一朝一夕,若是能輕易放下,也不至于如此痛苦。
“靈兒,你……”花向晚還想說些什么,卻見趙靈兒突然站起身,走到書案前,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花向晚好奇地走上前,只見趙靈兒筆走龍蛇,不一會兒,便寫下一首詩: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同行游。”
花向晚讀完這首詩,心中一震,這首詩,分明是寫出了趙靈兒對楚懷野的愛慕之情,字里行間,皆是少女懷春的嬌羞與熱情。
“靈兒,你……”花向晚看著趙靈兒,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