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宮中,你有沒有覺得皇上有些反常?”楚懷野突然開口問道。
花向晚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么,淡淡一笑:“你是說,皇上對你的態度,似乎有些過于親近了?”
楚懷野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錯,皇上今日對我格外熱情,還賞賜了那么多珍寶,實在有些反常。”
“或許,皇上只是想對你表示感謝吧。”花向晚說道,“畢竟,這些年,你為了大楚立下了汗馬功勞,皇上心里感激你也是應該的。”
楚懷野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凝重:“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我總覺得,皇上今日的行為,似乎另有所圖……”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緊接著,一輛馬車停在了他們面前。
車簾掀開,一個渾身是血的侍衛從車上滾落下來,他掙扎著爬到楚懷野面前,聲音嘶啞地喊道:“王爺,不好了!宮…宮里……”
“宮里怎么了?”楚懷野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宮…宮里…出…出事了……”侍衛說完這句話,便頭一歪,氣絕身亡。
“不好!”楚懷野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我們快回宮!”
楚懷野的心臟猛地一沉,侍衛口中的“宮里”二字,如同一記重錘砸在他的胸口,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一種可怕的預感,如同毒蛇一般,迅速纏繞上他的心頭,讓他感到一陣陣的窒息。
“駕!”來不及多想,楚懷野翻身上馬,黑色的披風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如同他此刻翻涌的思緒。他雙腿一夾馬腹,戰馬發出一聲嘶鳴,如離弦之箭般沖向皇宮的方向。
花向晚緊隨其后,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素凈的臉上,映襯出她眼中的堅定和擔憂。她明白,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一場腥風血雨,或許正在皇宮中悄然上演。
皇宮,往日里莊嚴肅穆的宮殿,此刻卻被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籠罩著。禁衛軍們一個個面色凝重,刀劍出鞘,氣氛壓抑得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御書房內,樊烈一身戎裝,手中的長劍尚在滴血,猩紅的血液,在金磚鋪就的地面上,蜿蜒流淌,如同一條觸目驚心的毒蛇。
“皇上,您也別怪臣心狠,要怪,就怪您生了一個好兒子吧!”樊烈冷笑一聲,看著龍椅上已經沒有氣息的皇帝,眼中沒有絲毫的敬畏,有的只是無盡的貪婪和野心。
貴妃一身華服,卻掩蓋不住她眼中的驚恐和慌亂,她緊緊地抓住樊烈的衣袖,聲音顫抖著說道:“哥哥,我們真的成功了嗎?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樊烈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笑道:“成王敗寇,自古皆然!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太子登基,然后……”
他湊到貴妃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貴妃聽完,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驚恐和抗拒,但最終,還是無力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樊烈猛地轉身,只見楚懷野和花向晚并肩走了進來,他們的身后,是黑壓壓的一群禁衛軍,將整個御書房團團圍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