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與王三爺保持著距離,冷冷地說道:“我來,是為了我我家堂少爺欠下的賭債。”
“賭債?”王三爺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楚夫人說笑了,你家堂少爺欠下的賭債,那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關系?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難道王三爺想要抵賴不成?”花向晚的聲音冰冷刺骨,沒有絲毫的畏懼。
“抵賴?”王三爺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眼神也變得陰狠起來,“我王三爺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人敢跟我說這個詞!你一個婦道人家,也敢來跟我叫板?你就不怕……”
王三爺話音未落,花向晚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
一聲脆響,王三爺的手腕應聲而斷。
王三爺原本以為花向晚只是個嬌滴滴的深閨婦人,平日里養尊處優慣了,今日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卻沒想到她竟然真敢對自己動手!鉆心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王三爺疼得冷汗直冒,卻仍舊強撐著面子。
怒吼道:“臭娘們,你活膩了不成?竟敢對我動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花向晚冷笑一聲,手上卻絲毫沒有放松,反而更加用力,直疼得王三爺齜牙咧嘴,哀嚎連連。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城南一霸王三爺嗎?”花向晚的聲音冰冷刺骨,沒有絲毫的溫度,“黑白兩道通吃,就連官府也要讓你三分,怎么,我說得可對?”
王三爺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一個勁兒的點頭。
花向晚這才松開了手,淡淡地說道:“既然王三爺也知道自己的名聲,那就應該明白,有些事情,做得,有些事情,做不得!”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王三爺捂著自己幾乎快要斷掉的手腕,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不想怎么樣,”花向晚拍了拍手,仿佛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來只是想告訴王三爺,我那不成器的堂少爺欠下的賭債,與楚將軍府無關,還請王三爺高抬貴手,不要將這筆債務記在楚將軍府名下。”
“什么?!”王三爺聞言頓時跳了起來,也顧不得手腕上的疼痛了,“你讓我不追究楚堂那個小王八蛋的賭債?你做夢!”
“王三爺,我敬你一聲三爺,才跟你好好說話,”花向晚臉色一沉,語氣也變得凌厲起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花向晚是什么人!我爹是堂堂寧平侯,我哥哥是當朝一品大員,我夫君更是手握重兵的鎮國大將軍,你區區一個地頭蛇,也敢在我面前叫囂?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這城南賭坊,明日就開不下去?!”
王三爺被花向晚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竟然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他當然知道花向晚的身份,也知道她所說的話并非虛張聲勢。如果他真的執意要追究楚堂的賭債,只怕這城南賭坊,真的要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