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看看,”花向晚指著井口,語氣冰冷,“看看陸公子是真跳了,還是在演戲。”
一個小廝壯著膽子,拿著繩子慢慢下到井里。過了一會兒,他爬了上來,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地說道:“陸……陸公子……不在井里……”
“不在井里?”花向晚冷笑一聲,“看來陸公子水性不錯,已經游上岸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花向晚轉身離開,語氣冰冷:“都散了吧,各回各屋睡覺。”
楚懷野追上花向晚,拉住她的手,語氣焦急:“向晚,你等等我。”
花向晚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楚懷野緊跟在她身后,一路沉默不語。
回到房間,花向晚一言不發,徑直走到床邊,躺了下去。楚懷野坐在床邊,看著她,心中充滿了無奈。
“向晚,”他輕聲喚道,“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但是……”
“我沒有生氣,”花向晚打斷他,語氣冰冷,“我只是累了。”
楚懷野看著她,心中一痛。他知道,花向晚并沒有表面上那么平靜。她的內心,一定還在翻涌著巨大的波瀾。他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卻被她躲開了。
“別碰我,”花向晚閉上眼睛,語氣冰冷,“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楚懷野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終還是慢慢收了回來。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充滿了無力感。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消除花向晚心中的怨恨,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她重新接受自己。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楚懷野問道。
“是我,翠柳,”門外傳來翠柳焦急的聲音,“夫人,不好了!陸公子……陸公子他……”
“他又怎么了?”花向晚猛地睜開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他……他……”翠柳的聲音顫抖著,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他吊死在……在后花園的樹上了!”
翠柳話音未落,花向晚已翻身下床,楚懷野緊隨其后。后花園里,陸霈吊在一棵歪脖樹上,白衣飄飄,像一只斷了線的紙鳶。他面色青紫,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嘖嘖嘖,”花向晚圍著陸霈的尸體轉了一圈,語氣中滿是嘲諷,“陸公子這戲演得倒是逼真,只可惜,本夫人不吃這一套。”
楚懷野看著花向晚冷漠的神情,心中一沉。他看得出來,花向晚并非真的無動于衷,她只是將自己的悲傷和憤怒隱藏在了冷漠的面具之下。
“向晚……”楚懷野想說些什么,卻被花向晚打斷。
“楚懷野,”花向晚轉頭看向他,語氣冰冷,“你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你幫我報仇,我幫你穩固楚家。如今楚家已在你的掌控之中,你我之間,也該兩清了。”
楚懷野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他知道,花向晚是在故意疏遠他。她害怕再次受到傷害,所以選擇用冷漠來保護自己。
“向晚,”楚懷野語氣低沉,“你真的要如此絕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