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心頭有些訕訕,花向晚叫來胭脂,“去,找些會功夫的家丁守著花家,尤其守著我的院,不許任何人靠近。”
淮南王重新歸來,并制止浩劫一事,普天同慶。
皇帝大賞,除了黃金白銀之賞外,還額外賜下婚日。
并且為了讓提高花向晚身份,特意給了花家皇商名額,甚至以此事給花向晚封為縣主。
一時間,花家前途無限,來往之人絡繹不絕。
楚懷野,花向晚天天忙著應酬。
相比起他們,成王府陰沉的就跟寒冬的夜一般。
石頭被殺,成王如同少了左膀右臂,不少事情,都得親自去做。
事一多,心情就煩躁,尤其看著樊貴妃在身旁擦脂抹粉,他更是青筋暴起。
“你這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給誰看啊,我的孩子呢,你說帶回來的孩子呢,在哪兒呢,在哪!!”
大手掐著樊貴妃的脖子,女人憋得臉都紅了。
推搡著打了好幾下,才上氣不接下氣的吐出一句,“放開我……我這就去接孩子……”
孩子二字,就像定神香,成王頓時收起了手。
樊貴妃咳嗽著,摸著發燙的脖子,“那我先去了!”
帶著斗笠,樊貴妃罵罵咧咧的離開。
這些日子,成王四處奔波,還以為他早就忘了孩子的事,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
如今孩子已死,埋在墳頭的草都有三丈高了,她那兒去找孩子?
買一個?
呵,手上銀子加起來都沒有一兩,買,怕是連個腳指都買不到。
想著,路過花家。
大紅綢子高高掛,尤其是那一對由金銀重新鑄造的獅子,無一不顯現其現在的高貴。
樊貴妃心生妒意,她原本也是高高在上之人,府中氣派,連當今太后都未曾贏過。
若不是花向晚,她豈能是現在這般下場。
孩子,不是說花向晚誕下的,也是一男孩嗎?
那她的孩子又憑何不能是她的!
花向晚殺了她的孩子,就該用孩子賠罪!
恰巧花家內院,
“哎呀,不好了,你們看,小少爺!”
院里一聲吼,眾人紛紛圍了過去,只見胖嘟嘟的孩子臉上,密密麻麻的出現一陣陣疙瘩。
孩子哭鬧不止,大人也慌張不已。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告訴姑娘和霄大夫!”
“不好了,姑娘和霄大夫都去宮中了,連淮南王也去了。”
“那快去請公子,老爺。”
“不好了,花家大公子和二公子去做生意了,老爺夫人也走了。”
那就說明,當家做主的,都不見了。
屋內人頓時慌作做一團。
胭脂當即跑出去,“你們等著,我去叫府醫!”
沒一會兒,胭脂哭喪著臉回來,自從家里有霄大夫后,府醫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眼下竟也不在家。
這下,大家真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此刻,小家伙已經哭的兩眼通紅,整個臉憋的像皮球。
眼看就要厥過去,奶媽子看不下去了,“在這么耽誤,小少爺,怕是不保啊,不行,我管不了了,走,去醫館!”
四五個人抱著孩子,浩浩湯湯往門外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