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野,陸霈回來了。”
楚懷野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緊緊地抱住了她。
“別怕,我在。”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一股暖流,緩緩地流入花向晚的心田。
花向晚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溫暖,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是啊,她還有楚懷野。
這一世,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她要和他一起,面對所有的挑戰,所有的風雨!
楚懷野的擁抱給了花向晚莫大的安慰,但她明白,陸霈的出現絕非偶然。前世種種如噩夢般在她腦海翻騰,被踐踏的尊嚴,被掠奪的家產,錐心刺骨的背叛……她絕不允許悲劇重演!
翌日清晨,花向晚便開始著手調查陸霈回京后的動向。她深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派人四處打探,收集關于陸霈的一切信息,從他的日常起居到他的政務往來,事無巨細,她都要了然于胸。
幾日后,花向晚收到了樊家遞來的帖子,邀請她過府一敘。樊家是武將世家,與楚家素來交好,花向晚的婆母便是樊家嫡女。帖子上的語氣頗為客氣,但花向晚卻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她換上一身素雅的衣裙,獨自前往樊府。剛踏進樊府大門,便見一位衣著華麗的婦人迎面走來,正是樊家大夫人,樊云杉的母親。
“向晚啊,你可算來了,你伯母我可是等候你多時了。”樊大夫人拉著花向晚的手,親切地說道。
花向晚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伯母客氣了,不知今日喚向晚前來,所謂何事?”
樊大夫人拉著花向晚在廳中坐下,屏退下人,這才開口道:“向晚啊,你也知道,玲兒那孩子自小就頑劣,不愛讀書女紅,就喜歡舞刀弄槍的,如今你辦了這巾幗學院,可是讓她羨慕得緊啊!”
樊云玲,樊家庶女,也是個出了名的紈绔女,仗著樊家的權勢,在京城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花向晚心中冷笑,這樊云玲的名聲,她可是早有耳聞,讓她進巾幗學院,豈不是引狼入室?
“伯母謬贊了,巾幗學院只是個小地方,教些粗淺的功夫,恐怕入不了玲兒小姐的眼。”花向晚婉言拒絕。
樊大夫人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堆起笑容,“向晚啊,你這話就見外了,玲兒那孩子雖然頑劣了些,但本性不壞,你多多教導她,她定會學好的。”
花向晚心中暗想,這樊大夫人還真是會睜眼說瞎話,樊云玲的“本性不壞”可是出了名的,誰不知道她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伯母,巾幗學院的規矩森嚴,學員都要經過嚴格的選拔,并非是什么人都能進的。”花向晚語氣堅定,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樊大夫人見軟的不行,便開始來硬的,“向晚啊,你這話說得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我們樊家與楚家可是世交,這點小忙,你都不肯幫嗎?”
花向晚心中冷笑,這樊家還真是會倚老賣老,拿世交來壓她,她豈會輕易就范?
“伯母,并非向晚不肯幫忙,只是巾幗學院的規矩不可破,若是壞了規矩,以后如何服眾?”花向晚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樊大夫人見花向晚油鹽不進,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花向晚,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樊家想要辦成的事,還沒有辦不成的!”
花向晚毫不畏懼地迎上樊大夫人的目光,“伯母,向晚也是按規矩辦事,若是伯母執意如此,那向晚也無話可說。”
說罷,花向晚起身便要離開。
樊大夫人見花向晚要走,連忙攔住她,“花向晚,你站住!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個寡婦而已,也敢在我們樊家撒野!”
花向晚冷笑一聲,“伯母,向晚是什么東西,就不勞您費心了。至于撒野,向晚可不敢,只是不想被人騎在頭上作威作福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