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花向晚在楚懷野的悉心照料下逐漸康復。楚懷野每日都會陪她聊天,講一些朝堂上的趣事,或者軍營里的見聞,逗她開心。他還會親自下廚,為她做一些她愛吃的菜肴,雖然味道算不上美味,但花向晚卻吃得津津有味。
一日,楚懷野正在喂花向晚喝藥,花向晚突然問道:“懷野,你恨皇上嗎?”
楚懷野的手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楚家滿門忠烈,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這難道不是天大的諷刺嗎?”
花向晚握住他的手,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如今楚家只剩下你一人,你必須振作起來,為楚家洗冤,為那些死去的英靈討回公道。”
楚懷野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是啊,他不能就這樣沉淪下去,他必須為楚家,為晚晚,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晚晚,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真相,讓那些害死楚家的人付出代價!”他的語氣堅定,充滿了力量。
花向晚欣慰地點了點頭,她知道,楚懷野已經從喪親之痛中走了出來,重新燃起了斗志。
然而,就在花向晚逐漸康復之際,一個不速之客卻打破了將軍府的寧靜。
陸霈,一身青衫,風塵仆仆地站在將軍府門口,請求拜見花向晚。
門房猶豫片刻,還是進去通報了。
花向晚聽到陸霈的名字,臉色瞬間變得冰冷。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前世害她慘死的人,竟然還有臉出現在她面前。
“不見!”花向晚冷冷地說道。
楚懷野正好端著湯藥進來,聽到花向晚的話,眉頭微微皺起。
“是誰?”
“陸霈。”花向晚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楚懷野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他將湯藥放在桌上,走到花向晚身邊,將她攬入懷中。
“晚晚,你放心,我不會讓他靠近你半步。”他的語氣充滿了保護欲,仿佛一頭護犢的雄獅,隨時準備將入侵者撕成碎片。
“讓他進來。”花向晚突然改變了主意,語氣平靜得有些詭異。
楚懷野有些不解地看著她,但最終還是依言吩咐門房將陸霈帶進來。
陸霈走進房間,看到花向晚依偎在楚懷野懷中,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他對著花向晚深深一揖:“花小姐,別來無恙。”
花向晚冷笑一聲,目光冰冷地注視著他:“陸大人,你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嗎?”
“陸大人,你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嗎?”花向晚斜倚在楚懷野懷中,眉眼間盡是嘲諷。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把玩著楚懷野腰間的玉佩,姿態慵懶,卻透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陸霈臉色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說道:“花小姐說笑了,在下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哦?陸大人如今位高權重,還有什么事情需要求我一個婦道人家?”花向晚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誚。
陸霈咬了咬牙,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繼續說道:“在下聽聞花小姐精通醫術,家母近日偶感風寒,久治不愈,特來請花小姐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