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楚懷野冷笑一聲,“比起那些陷害忠良、通敵叛國的奸臣,我這點欺君之罪又算得了什么?”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楚家世代忠良,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我若不查明真相,如何對得起死去的父兄,如何對得起那些戰死沙場的兄弟們?”
張虎沉默了。他知道,楚懷野已經下定了決心,誰也無法改變。
“將軍,屬下誓死追隨!”張虎單膝跪地,堅定地說道。
楚懷野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好!我們就來好好會會那些躲在暗處的宵小之輩!”
他抬起頭,再次眺望著遠方,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他并不知道,此刻的京城,正有一場更大的風暴在等著他……而這場風暴的中心,正是他深愛的女人——花向晚。
花向晚策馬揚鞭,一路疾馳,卷起漫天塵土。抵達宮門時,她翻身下馬,將韁繩隨意丟給侍衛,徑直往兵部而去。一路行色匆匆,宮人們皆側目而視,竊竊私語,猜測這位向來灑脫的侯府嫡女今日為何如此焦急。
兵部尚書王大人正在與幾位官員議事,忽聞花向晚求見,不禁有些詫異。這女子素來不涉朝政,今日突然造訪,所為何事?
“讓她進來。”王大人沉聲說道。
花向晚步入大堂,行禮后開門見山:“王大人,我夫君楚懷野從白崖嶺送回一箱土,事關重大,還請大人過目。”
王大人與幾位官員面面相覷。一箱土?這楚家小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拿上來。”王大人揮了揮手。
家丁將那箱土抬了進來,打開箱蓋,一股潮濕的泥土氣息撲面而來。王大人捻起一把土,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搓了搓,疑惑道:“這土有何特別之處?”
花向晚微微一笑:“王大人,這土遇水便會變得極其粘稠,白崖嶺多沼澤,想來便是因此土而形成。”
“哦?”王大人來了興趣,“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花向晚說著,取來一碗清水,將一把土倒入其中。
眾人屏息凝神,只見那原本普通的泥土遇水后迅速膨脹,變得粘稠無比,如同膠狀物一般,牢牢地粘在碗底。
一位官員見狀,嗤笑一聲:“女子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泥土罷了,遇水粘稠些,有何稀奇?”
花向晚也不惱,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道:“大人此言差矣,尋常泥土遇水雖會粘稠,卻絕不會像這般如膠似漆,難以分離。白崖嶺地勢險峻,若是不慎踏入這樣的沼澤,后果不堪設想。”
說著,她又取來一根木棍,插入那碗泥土中,用力攪拌。眾人只見那木棍如同被吸住一般,難以拔出,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將其抽出,而木棍上沾滿了粘稠的泥土,如同裹了一層厚厚的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