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野心中充滿了恐懼,他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陸霈舉起匕首,正要刺下去,突然,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房門被推開的剎那,一抹身影穿透幽暗,立在門口。來人一襲勁裝,眉目沉毅,正是花向晚。
“陸霈!”她冷喝一聲,聲音如冰刃劃破長空。
陸霈一怔,停下即將刺向楚懷野的匕首。他緩緩轉過頭,目光像毒蛇般纏繞在花向晚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花向晚,你來的倒快。怎么,你心系你的‘好夫君’,不惜以身犯險了?”
花向晚不理他的諷刺,睨了一眼被綁在椅子上的楚懷野,發現他面色蒼白,手腕上的繩索深深陷入皮肉間,心中猛地一緊。但她并未將情緒顯露分毫,反而露出了一貫冷傲的神態:“陸霈,你在胡鬧什么?楚懷野只是個無辜的人,你的目標又不是他,何苦在這里浪費力氣?”
“無辜?”陸霈冷笑一聲,語氣陰惻惻的,“他有什么資格談無辜?不過是個膽小的世家子弟,憑什么讓花向晚如此護著他?早知道……呵,早知道,你寧愿嫁他也不肯為我再回頭,我當初還不如——”
“夠了。”花向晚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冷厲,“陸霈,你若還有半點男人的擔當,就別再惦記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你不厭,我卻膩了!”
陸霈臉上的冷笑僵硬了一瞬,眼底閃過一抹受傷,但很快回復了陰毒的神情。他一步步逼近花向晚,聲音低沉得像厲鬼的低語:“膩了?花向晚,我們的賬可還沒算完。你以為你給我留下的這幾年的苦難,我會這么輕易忘記?沒關系,我會一點一點找回來,先從楚懷野開始——”
話音未落,陸霈猛地從袖中抽出一把小匕首,向著花向晚橫掠而來。他動作疾如風雷,可花向晚早已做好了準備。她側身一避,順勢抬腳橫踢,正中陸霈的手腕。
“當啷”一聲,匕首落地,發出一聲刺耳的脆響。
陸霈臉色大變,但反應迅速,立刻與花向晚纏斗在一起。兩人拳腳相向,交鋒間勁風四起,狹小的空間內殺氣騰騰。花向晚身姿靈動,招招狠準,而陸霈的進攻雖然凌厲,卻明顯帶了幾分失控的情緒。
楚懷野看著這一切,眼底浮現起憤怒與懊惱。掙扎間,手腕上的繩索隱隱有松動跡象。他咬緊牙關,用盡全力想要掙脫束縛。
花向晚的目光始終落在陸霈身上,忽然,她聽到背后傳來輕微的繩索破裂聲。她眼神微閃,嘴角悄然勾起一抹輕不可察的笑意。然后,趁陸霈一腳踢空的瞬間,她迅速后退數步,與其拉開距離。
“你的對手,可不是我。”她淡淡開口,卻帶著十足的自信。
陸霈愣了一瞬,下一刻,他的頭頂竟感到一股冷風襲來。他下意識回頭,卻只見一道身影如獵豹般撲來,一拳重重擊中了他的臉部。
楚懷野利落地將陸霈按倒在地,雙目噙著怒火:“你敢動她,我便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房門猛地被撞開,冷風裹挾著濃重的夜霧涌入,紙窗都被震得搖晃直響。陸霈回頭,剛要開口,眼前卻冷光一閃。他反應極快,險險側身避過,那匕首卻直接插入身后木柜中,震得刀身嗡嗡作響。
“陸大人,你也有今天啊。”來人冷笑著走進,低矮昏暗的燈光勾勒出一個修長的身影,分明是楚懷野。他臉上帶著血跡,眼神如寒潭般冰冷,令人膽寒。
陸霈怔了一瞬,隨即哈哈大笑,仿佛根本無懼被擒:"楚懷野,真是好手段。這一出英雄救美,演得倒是十分出彩,只可惜——人,總歸會有軟肋。你最大的破綻,就是對她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