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宵寒并不想坐那邊的車,于是選擇自己開車前往傅宅,桑旎自然是跟他一起。
一路上傅宵寒的心情都很好,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邊則是緊緊握著她的手。
桑旎現在已經懶得掙扎了。
當車子即將抵達傅宅時,她也終于開口問他,“現在傅津元已經進入致和了嗎?對你……會有什么影響?”
像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個,傅宵寒的眉頭向上挑了一下,再回答,“我說沒有影響,你相信嗎?”
桑旎愣了愣。
傅宵寒看了她一眼,又耐心跟她解釋,“股份給了他,但他手上沒有實權,就算進了致和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可是你奶奶……”
“嗯,她要是真想要扶他上位的話的確是一個麻煩,但她要是真的心疼她那個孫子的話,早就讓他進門了。”傅宵寒說道,“所以其實對她來說,傅津元也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什么工具?”
傅宵寒想了想,“用來懲罰我的工具?”
傅宵寒嘴上這樣說著,但眼里和聲音中卻是明顯的不屑。
顯然,他是真的沒有將傅津元放在眼里。
所以他昨晚那么大的反應,僅僅是因為……自己盯著傅津元的臉看?
就在桑旎想著這些時,車子已經抵達傅宅。
傅宵寒率先下了車。
桑旎就跟在他的身后。
如今傅津元已經在這邊住下了。
此時他也在餐廳中,眼睛對上桑旎時,他還朝她笑了笑。
桑旎還沒來得及給他回應,傅宵寒已經直接擋在了她的面前,將兩人的視線打斷,還不滿地看了桑旎一眼。
桑旎就當什么都沒看見。
老太太今天倒是不在,管家說她上山去祭拜了,所以除了傅津元外,此時只有傅夫人就坐在那里,當聽見傅宵寒喊的那一聲母親后,她才輕輕的嗯了一聲,“坐吧。”
“是有什么急事么?”傅宵寒人是坐了下來,但聲音中卻帶了幾分明顯的不耐煩,“我很忙。”
“我知道。”傅夫人倒是很自然的將他的話接了下去,“就是因為你辛苦,所以你奶奶才讓津元回來,想著讓他幫幫你。”
傅宵寒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是跟自己說這件事。
傅夫人卻好像沒有看見他那陰沉的臉色一樣,只繼續說道,“入洲的項目現在還沒有人接手吧?我看這個項目交給津元就很合適。”
她的話說完,傅宵寒卻是一下子安靜下來。
餐桌上的人明明不少,但此時卻沒有了任何的聲音,靜謐的氣氛讓人感到無比的窒息。
一會兒后,傅宵寒這才終于笑了出來。
他就好像是聽見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樣,笑得整個胸口都在輕輕震動著。
好幾秒過后,他才慢慢平復下來,再說道,“入洲這么大的項目,他一個新人怕是不能勝任。”
“我知道,所以我跟田總說了,讓他帶著津元一起。”
傅夫人就好像知道他要說什么一樣,直接說道,“這件事我也匯報了其他的董事,他們都同意了這個提議。”
她的話說完,傅宵寒的手明顯握緊了。
桑旎坐在他的旁邊,可以清楚的聽見他的牙齒咬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手背上更是一條條暴起的青筋!
桑旎知道,他并不是懼怕傅津元的競爭,他在意的只是……幫傅津元的人,會是他的母親。
這個認知讓桑旎的心頭不由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