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九夫君。”
但對方是皇子,她一個奴才,心里再多的怨氣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低下頭,對對方行禮。
“把藥給本皇子拿來。”
九皇子小小的身體,嗓門卻很高,再加上他氣勢洶洶眼神狠毒,硬是給人一種壓迫感,讓郭薔十分不舒服。
“夫君,這是給秦國質子治病的藥,您不能拿走。”
她將藥包摟的更緊了些,心里在斟酌著說辭。
九皇子明顯沒想到她是這反應,居然一時沒有發火,暫時愣住了。
他身后那跟班卻閃了過來,五大三粗的身體將她整個罩住,惡狠狠道:“你這臭姑娘,不要命了是不是,居然敢忤逆夫君的命令?”
他一張嘴露出滿嘴排列亂七八糟的牙,說話散發出一種臭味,郭薔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扭臉道:“皇上已經跟將軍夫君說了,要招撫質子,將軍夫君都命人來給質子看過病,九夫君您還是先別觸這個霉頭了。”
“父皇?”
九皇子一聽,很快聯想道姑姑也被父皇責罰的事,但沒料到父皇居然讓將軍哥哥招撫秦國質子,難道是想保護他嗎?
“對,就是,九夫君,奴才可不敢騙您啊,奴才知道您看那質子不順眼,其實不光您,連秀平長公主也看他不順眼,但公主最近也不過來了,就是怕皇上責罰。”
郭薔見他神色間有動容,連忙接著哄騙,反正她的話虛中有實實中有虛。
將軍就是讓太醫來過嘛。
只不過,她猜著那太醫最后也沒跟將軍說去了哪兒看病了,自己當時只說一個朋友,這種小事想必將軍不會過問。
至于皇上,他老人家自始至終也沒下達過什么招撫的命令。
這番話若是對將軍說,他肯定不相信,但九皇子畢竟是孩子,見郭薔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當即就信了,連跟著他的那個隨從都往后退了一步,沒有去搶藥包。
“既然父皇這樣說,那本夫君就先放了他,等過陣子再說。”
九皇子悻悻地,說完這句話,警告她道:“但你們不許對他好,一應吃住用品,都還按原來的辦。”
郭薔心里罵娘,嘴上答應的痛快,“是,是。”
好不容易拜托了那位小惡魔,郭薔腳步加快,往流蘇院一路小跑。
跑進院的時候她都喘上了,將藥放到小廚房去,就走到院里清掃,見張良的房門虛掩著,里頭安靜的很,她心里忽然有些異樣的感覺,上前推開了門。
“張良,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