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永渲小公主病重,宮女急忙去請許太醫看診,對方是太醫院資歷最老的那波人之一,幾乎是看著小公主長大的,平時伺候皇后的時候多,他診出公主得了急火攻心之癥,給開了幾服藥,后來又去皇上面前稟報病情。
也不知道他怎么說的,只知道他走后,皇上一整夜都沒睡著,輾轉反側連聲嘆氣。
賞花宴當天,永渲病也沒見好,臉色蒼白眼神萎靡,皇上特意傳來旨意,說讓她好好在宮里養病,不必想太多,對選婿一事更是只字未提。
終于躲過一件難事,小公主對郭薔的好感越來越多了,要不是郭薔的主意,她也想不出這么好的對策來,可憐巴巴的在許太醫面前賣慘,將這個老太醫感動了,才幫著在皇上面前說情,用她的身體做幌子,結合各種藥理知識,說的皇上都不敢提給她選婿一事了。
郭薔倒不覺得自己多厲害,只不過在現代生活久了,凡事都比古人會變通些。
她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反倒發現了另一件秘事,那天張良跟一個男子在暗處說話,看著那個男子眼熟,她走進一瞧,才認出是鎮南將軍皓月軒,按說這兩個人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但看二人的神情,他們似乎很熟悉。
再悄悄走近了,二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她這才大吃一驚……
原來,這個皓月軒是張良的眼線。
這個發現讓她震驚,張良在蘇國一向為人低調,沒想到能指揮動一個將軍,說他沒有心機,打死都不信的。
但那天她離得太近了,張良和皓月軒發現了她,她索性走上前去,大大方方見過,張良也沒說什么,似乎不害怕她看到自己的秘密似的。
漸漸地,皓月軒來往流蘇院,就不太避著他了,甚至有次小公主來找她玩,皓月軒也沒避嫌,還跟永渲小公主說了幾句話。
這天,東宮來人找郭薔,說將軍有事要請她幫忙,她便跟著去了。
走后,張良望著門口的方向,眼中眸光晦暗晦明的,坐在椅子上看了半天,冷聲吩咐蘇公公,道:“把院門關上,今天我乏了,要早睡,誰來了也不給開門。”
蘇公公見他臉色不好,沒敢多說,出門就將大門關緊了。
郭薔回來時天色都黑了,她伸手推門,發現門被從里面反鎖了,一時驚訝,按說這個時辰還不到關大門的時候啊。
“蘇公公,開門呀。”
她拍門吆喝。
半天沒見有人來開門,她更是奇怪,-拍的更用力了些。
終于聽見腳步聲響了,但這腳步聲不像蘇公公走路那樣沉重,倒像是張良的聲音,她正想說話,門里面一道冷冷的聲音傳出,“不是去東宮了嗎?還回這破院子干什么?”
“我是這流蘇院的人,我回來睡覺啊我。”
郭薔一臉的莫名其妙,并沒聽出話里的醋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