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郭薔在將軍跟前有點臉面,想讓她去找將軍幫忙,但沒有只說,又見她被永渲小公主看重,便道:“要不你跟公主說說,讓公主去說情,想必九夫君看在公主的面上,會網開一面的。”
郭薔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永渲此時正在屋里看書,并不知道有人來找自己,她道:“還是先別把事情鬧大了,我跟你去看看。”
說著,二人去了啟祥宮。
此時張良也已經滿身是傷了,眼下有一道傷痕橫著擦過去,在眼底勾了一下,滲出的血跡帶了鬼魅似的感覺,乍一看上去,竟有幾分悲壯。
姑娘已經將軟骨散端來了,九皇子揮手,周圍侍衛正要上前灌藥,忽然身后來了個影子,忽的閃過來,他手中的藥碗直直的就飛到了地上。
郭薔眼疾手快,一腳踢飛了那人的碗后,才冷眼看了看那四濺的藥汁子,不用想也知道里面不是好東西,她微微行禮,對九皇子道:“夫君,不知質子犯了何罪,您居然將他帶到啟祥宮動私刑。”
九皇子氣的嘴都歪了,指著她的鼻子道:“好你個小郭薔,別以為你有將軍跟皇姐護著,本夫君就不敢動你,惹急了本夫君連你一起打!”
“凡事都講究個理字,若奴才犯了錯,自有宮規處置,但您這啟祥宮,也不是法外之地吧。”
她聲音鏗鏘,一點都不像個姑娘應該有的姿態,九皇子一愣,本能的想發火,但見她氣沖沖跑進來,額頭上的寒意還沒干,越發顯得臉色白里透紅,眼眸像蒙上了一層秋水似的,說話時神態居然有幾分女子的英氣,一時間有些晃神。
郭薔平時說話做事很注意,盡量不讓自己女子的一面表現出來,再加上姑娘服的掩飾,所以也沒出什么紕漏,但今天來得及,沒注意那么多,看了九皇子那疑惑地神情,才隱約發覺自己魯莽了。
“你來干什么?還不滾回去!”
就在這個空子,張良出聲了,他背上血淋淋一片鞭痕,臉上浸出了冷汗,但眼眸里堅定的光卻一絲都不曾熄滅,盯著郭薔訓斥,想讓她趕緊離開。
“管好你自己吧還是。”
郭薔很快將自己的眼神從對方背上挪開,心里暗罵對方笨,不懂得保護自己,居然又被一個幾歲的孩子捉到宮里來了,一面有些著急,再打下去,他又要好幾天起不來床了。
“少廢話!”
九皇子此時將眼神從郭薔身上移開,盯在張良的背,道:“快把脊檁香珠交出來,不然本皇子就將你關到水牢里去,讓水蛭喝你的血!”
郭薔聽了,渾身起了一層幾匹疙瘩,小小年紀惡毒的厲害,但隨后一想,隱約覺得哪兒不對勁,九皇子剛被永渲公主教訓一頓,此時又來這套,肯定事出有因,但她一時想不了太多,只能先顧眼下。
此時一只貓從廊檐下跑過,似乎正在追逐一只蝴蝶,那貓身子修長身形健壯,渾身的毛發百里透黃,其中有黑黃色的圓形花紋,看樣子就是前幾日他們說丟了的那只波斯貓了。
“夫君,您前陣子說丟了貓,如今也找到了,這次的脊檁香珠肯定也會找到的,您先將質子夫君放了,奴才幫您找,怎么樣?”
九皇子橫了她一眼,道:“那脊檁香珠是父皇御賜的,你若是找不到怎么辦?再說那貓是自己跑回來的,也不是你給找回來的,還打算哄騙本皇子!”
他不吃這一套,郭薔只能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