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聽到這聲熟悉的嗓音,心頭傳過一陣暖流,仿佛身上那些傷也不疼了,抬臉沖外笑了笑,“公主,被打了五十板子,不過還挨得住。”
“這是姑姑跟貴妃的主意,是不是?”
永渲小公主心頭一直有這個疑惑,聽著柴房里明顯壓抑著疼痛的聲音,脫口而出就將心中所想說出,道:“可惜我沒找到人救你……你是流蘇院的人,要不我去跟秦國質子說說?”
“千萬別!”
郭薔在地上坐著,當天就從外面侍衛的話中聽出了不少信息,正是秀平長公主來找了貴妃,貴妃才找到她的,可見又是沖著張良去的,這個當口他千萬不能被套住。
生怕公主不聽,她又耐心勸了半天,總之就是不讓對方去找張良,公主見她著急,也只能答應。
侍衛不敢給開鎖,公主給了二人點碎銀子,叮囑他們不時給送點膳食進去,這才轉身離開。
雖然郭薔不讓她去流蘇院,但并不意味著她想放棄,公主出門就去了東宮,很快找到了將軍面前。
“將軍哥哥,貴妃仗著有孕,硬是給小郭薔安了個罪名,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她知道將軍對郭薔印象不錯,這也是她心里最后一點希望了,若是將軍哥哥能出面,或許可以跟貴妃較量一下。
畢竟,她就算再得寵,也不敢明著跟將軍抗衡。
將軍隱約聽過這事,但是沒想到事情這么嚴重,還想著過幾天叫郭薔來問問呢,誰知人竟被關起來用刑了,一怔之下氣的滿臉通紅。
“那個賤人太過分了。”
他咬牙罵著貴妃,心里卻想著另外一張臉,模樣清秀普通,只一雙含了秋水般的眸子好像永遠都是濕漉漉的,時刻都能牽動他的心弦。
郭薔見將軍哥哥激動,知道自己找對人了,抑制不住開始高興,問道:“將軍哥哥,咱現在就去三和宮。”
“不行。”
將軍眉間一絲憂色未散,幽幽道:“貴妃這么囂張,無非是抓到了郭薔的把柄,她咬死了說自己被毒害,又大張旗鼓的叫了太醫,如今要救人,不能硬來。”
二人在房間里商議了半天,最終確定了一個辦法。
當晚,正是太醫前往各宮給主子們號平安脈的時候,一向負責給貴妃號脈的李太醫一出門就摔傷了腿,太后身邊的韓太醫正好無事,便替他跑了一趟。
半個時辰后,壽康宮中。
韓太醫站在太后面前,恭敬道:“回稟太后,貴妃的脈象平穩有力,并不見中毒之癥。”
永渲正給太后揉著肩,一聽這話,臉上含了喜色,卻還是驚訝問道:“真的嗎?貴妃說吃了有毒的點心,鬧得人仰馬翻的,還打了一個小姑娘五十板子呢,難道她都是裝出來的?”
韓太醫的醫術,在太醫院是得到公認的,很多疑難雜癥都能治好,更何況著一般的診脈了,太后聽完,眼眸里眸光沉了下來,許久都沒有說話。
但是看她那樣子,分明對貴妃有些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