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找好地方,白澤回來了,一臉凝重的走到將軍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話。
將軍臉色有些陰暗,看了看永渲,道:“渲兒,孤忽然有些事,不能跟你一起了,給你留幾個暗衛在外面保護,你們早些回宮。”
說完,他深深地看看了郭薔一眼,郭薔趕緊低頭,道:“夫君放心,奴才們必定保護公主安全回宮。”
永渲則一臉輕松,似乎是徹底放心了,迫不及待要讓對方走,道:“渲兒知道了,哥哥辦正事要緊。”
將軍走后,永渲臉上那種小女子的天真又回來了,拉著郭薔的胳膊道:“這回可沒人管著了,小郭薔你有沒有想買的東西?本公主買給你。”
剛想推辭,但眼前閃過張良的身影,她想到對方在宮里經常被欺負,經常受傷后找不到太醫醫治,便道:“公主,奴才還真有些東西要買,能去藥鋪看看嗎?”
“藥鋪?”
公主以為她要買的東西也是宮里沒有的新奇玩意,一聽到藥鋪,滿臉疑惑,道:“宮外的藥鋪怎么能跟宮里太醫院的相比?你去那干什么?”
她天真無邪,從小到大都生活在皇后和將軍的保護之下,根本不知道宮里下人們的苦楚,也不知道太醫給人看病,也是看對方的身份地位的,郭薔心里明白,有些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二人邊往外走,郭薔邊解釋道:“太醫院宵禁都有一定的時辰,奴才是怕萬一有哪天急需用藥,一來一回耽誤了時辰,還要多費寫唇舌。”
總算說的對方感覺通了,馬車來到藥鋪的門口。
進去一看,里面藥香撲鼻,郭薔心里也想好了都需要哪些藥,在柜臺上隨手寫了個方子,讓伙計按方抓藥來。
包好后,公主讓桃枝給了銀子,回到馬車上,問道:“這些都是治跌打損傷的藥,你在流蘇院,經常被人欺負受傷嗎?”
一想到流蘇院,公主眼前閃過一張侍衛的面孔,眼神里現出一絲柔軟。
郭薔一愣,說自己是備用的,也沒解釋太多,倒讓公主越發覺得她過的不好,心里暗暗決定,以后定要保護好她,不讓她再被人欺負了。
路過一個賣棉鞋的小攤,郭薔看到那個攤上擺了點棉絮棉布,連忙叫停,下車拿起一張棉氈子一看,厚重中不失軟和,除了做棉鞋,還有些別的妙用。
她買了點上來,面對公主迷茫的眼神,解釋說等冬天冷了,夾在衣裳里,手中卻將那塊棉氈捂得更緊了。
一路走著,天色真暗了下來,連桃枝都有些急了,見公主還要再逛,忙跪在對方面前,小聲央求道:“主子可憐奴婢吧,您要是在不回宮,皇后娘娘會怪罪奴婢的。”
“真掃興。”
公主撅著小嘴,不滿的看了看桃枝,但也沒再逛,吩咐車夫往宮門口趕去。
她們出門乘坐的是宮車,但并不是公主日常用的那一輛,守門侍衛正要查看,桃枝將一塊腰牌遞了過去,透過車簾就見侍衛看到腰牌后一陣緊張,連忙跪在了地上,說恭迎公主回宮。
郭薔坐在車內,心中好笑,在宮里時間這么久了,給人家當奴才,侍衛們見了姑娘都覺得高人一等,從來不拿正眼看他們,這還是第一回坐在車里,被侍衛恭迎進宮呢。
馬車走到二道宮門后,郭薔從里面下來,跟公主告了別,往流蘇院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