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愣著當地,張良沒好氣的將她拉進了帳中,先讓幾個將軍出去了,才沉聲道:“說,你怎么想到來這了?是不是在宮里惹禍了?”
多日不見,他似乎清減了很多,郭薔眼巴巴的看著他,眼光掠過他下巴上青青的胡茬,鼻頭一酸居然哽咽了起來,慢慢將最近發生的事說了。
她說完后,臉上已都是淚水了,剛才等于是將自己在宮里得罪公主,又差點在路上被開黑店的殺了,就連被鏢局趕走的事都一幕幕涌上腦海,千般委屈讓她哭得像個孩子。
“唉……”
半晌后,張良才起身,將一張厚厚的狐皮給她披上,沙啞道:“我只擔心軍營日子苦寒,卻不知道你在宮里也不好過,既然來了,那就先在這住下吧。”
“當然要住下了……我除了來找你,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郭薔邊說邊抹淚,小鼻頭抽抽搭搭的,張良眼神復雜地看著她,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茶。
二人在帳中說了會話,郭薔這才知道受傷的是他,又知道如今將軍已經被敵軍俘了去,難怪他看上去憔悴滄桑呢。
晚上,張良讓人在帳中多搭了一張床,又讓人抱了一床被褥來,并沒有解釋太多郭薔的身份,軍中知道是宮里來的,也沒人多問,她就這么住了下來。
軍營里的晚上格外肅靜,任何一個奇怪的聲音都會引起警惕,賬外不時有巡夜的士兵經過,偶爾穿過幾聲低低的對口號的聲音,或幾個青年士兵叫罵談笑聲,這些對郭薔來說都是很陌生的。
雖然她對環境陌生,但骨子里的沉穩和對世事的獨到見解,很快將這陌生感抵消了,開始想辦法營救將軍。
要了一張地形圖,她坐在床上,將圖紙鋪在面前細細打量,不久便看出一條通過東夷敵帳的小路來。
最后,她建議,用聲東擊西的方法潛入敵營,將將軍偷出來。
“這個辦法好。”
張良看著她指在地形圖上的手指,摸著下巴道:“我怎么就沒注意這個地方呢……”
那是一條運送糧草的小道,一般在軍帳剛扎下的時候,走那個小道的人會多些,但如今仗已經打了半個多月了,兩方的糧草也準備好了,那條道上的人就逐漸少了。
郭薔笑著打圓場,道:“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將軍夫君被俘,整個軍營就只有你一個人撐著,哪兒能事事都想的周全啊?”
張良笑笑,很快部署下去,當夜就成功的將將軍救了,派去救人的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不為武功好,專門選那身形靈巧,腿腳快的,便于背上人就走,路上還可以換著背。
東夷那邊發現將軍被救走,頓時震怒,為首的那個常勝將軍帶上人就從后面追了上來,喊聲震天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