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郭薔氣的怒氣上涌,高聲道:“秀平長公主私自扣押宮人,關押公主,是誰給的她權利?我從邊關回來,帶回了那邊的重大軍情,公主若是耽擱了,恐怕也難逃國法!”
她剛開始沒說軍情,此刻說出來,難免有氣急敗壞的意味,那獄卒腦子不太靈光,轉了轉眼珠,眼中剛閃過的一絲恐懼就被滑稽的笑意取代,嗤笑道:“越說越離譜了,你還從邊關來?我還從天上來呢,即便你身上真有勞什子軍情,怎么先前不說?”
郭薔徹底被他的無腦打敗,索性悶哼一聲,重重的蹲了回去,簡直是對牛彈琴,不如節省體力,好想別的辦法。
溧陽長公主雖然被軟禁了,但她畢竟有公主的名分在,秀平的人也只在府門口守著,她在府內的行動還是安全的,所以晚上就找到了機會,讓人將消息帶給了永渲小公主。
她寫了一封信,但是擔心這信并不能成功的送到對方面前,所以只說了郭薔被秀平長公主關押的事,并沒有提及瘟疫。
送信的人是他府上功夫最好的侍衛,也是跟她進過宮的,很快就將信送到了永渲小公主的面前。
小公主得知消息后氣壞了,當場就點了幾個宮中侍衛,要出宮前去秀平公主府要人,臨走卻被皇后知道了。
皇后一聽她的計劃,又聽這里面還牽扯了郭薔,自然不同意,只說堂堂公主只要安富尊榮就好,何必去惹那長公主,硬是讓侍衛們都散了。
被皇后教訓一番后,永渲小公主失落的坐在房間內,看著外面被皇后換了新面孔的侍衛們,氣的一個勁的踢凳子。
“公主,皇后娘娘也是為您好啊,秀平長公主對郭姑娘不滿,或許只是教訓一下,讓他吃點苦頭就會放了她的。”
桃枝見狀安慰她,但越說,公主的臉色越難看起來,也就閉口了。
“我去找皓月軒!”
一個冰冷生硬的面孔浮上她的腦海,公主起身就往流蘇院走去。
如今流蘇院只一個年老的蘇公公在看門,皓月軒不時過去跟他說說話,門外的路上也很少有人走動了,路邊都長了一層青青的小草。
永渲很快容易就找到了皓月軒,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說了。
夜班三更,一個黑影越過高高的圍墻,潛進附近的大牢,不多時就背了一個人出來,正是皓月軒和郭薔。
郭薔被背到了永渲小公主府上,一顆心才安定了些,將瘟疫一事說了出來。
一聽這件事這么重大,年紀輕輕的永渲小公主也愣住了,茫然道:“我還從未經過瘟疫呢,倒是聽幾個老嬤嬤說過,那是很可怕的會傳人的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