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不忿,縣令見狀話都不會說了,連忙挺了挺身子,啪啪往自己臉上扇過去,口中一個勁的謝罪。
解釋了半天,將軍也接受了這是個誤會,是縣令一個邊遠地區的小官沒有見過他,把他當成趁亂冒名頂替將軍的人了,既然解開了誤會,朝廷的援助也來了,這縣令府衙后院就成了一行人的棲息地。
郭薔也脫離了廚娘的身份,跟縣令建議,在城鎮邊上建造臨時的大棚,將棚隔開好幾個單間,用來居住地勢凹處的百姓。
同時,又讓他建造了臨時的帳篷,用來安置那些已經患病的百姓,然后再一一給人們治療。
大棚很快就建造起來了,在郭薔等人的安排下,周圍的百姓被按照等級分開居住。
隨著抗疫的氣氛越來越高漲,郭薔也想起來很多現代的手段,讓縣令召集人手去各家各戶征集高度白酒,又安排了些熟識草藥的人,上山采艾草來,在大棚和臨時帳篷里每日消毒,用布匹來制作口罩和防護服的手段,自然必不可少。
輔助郭薔開出的最新的藥方,一些剛患病的,或者年輕體壯的患病者,開始出現高熱消退,瘟疫癥狀減輕的趨勢。
“小郭薔,這次瘟疫若是能止住,孤一定休書去宮里,給你爭取一個頭功。”
將軍此刻精神好轉了,看郭薔每日穿女裝進進出出,而張良和溧陽長公主也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知道她的身份已經被看破了。
郭薔聽見這話,還沒回答,就發覺一束刺眼的目光注視在自己的后背上,她知道那是張良,心里一陣不舒服,也沒回答將軍的話,轉身就去指揮下人給帳篷的死角熏艾去了。
皇宮內,永渲小公主擔心郭薔的安危,派出自己身邊的一個小侍衛,讓他去打探情況,誰知那侍衛年輕,還是個路癡,竟走偏了路,灰頭土臉的回到宮里,被她好一頓罵。
“真是氣死本公主了,找個人都找不到,你還有臉回來?”
她面對那個嚇得哆嗦的侍衛,越說越生氣,但她再怎么生氣,也只能讓下人噤聲哆嗦幾下,而不像秀平長公主,對方生氣也能維持表面的笑容,但偏偏是那副笑臉,下人見了恨不能鉆到地縫了里去。
整整罵了半個多時辰,永渲小公主嘴唇都干了,那侍衛也從最初的害怕,變成木然的跪著,嘴里一味的喊著那句公主饒命。
皇后聽說她這邊的動靜,滿臉愁容,小指上那副華麗的護甲輕輕刮著桌面,道:“渲兒這是怎么了?怎么偏偏對那個小姑娘上心起來了呢?”
她很少替女兒這般操心,只因為對方最近反應實在不正常,由不得她不想,眼前似乎閃過那個小郭薔清麗如女子的容顏,她的后背莫名一緊,暗道自己這金枝玉葉的渲兒,可千萬別生出什么丑聞來……
晚膳剛過,皇后來到了永渲小公主的房間,留意她的臉色,幽幽道:“渲兒,是不是御膳不合胃口?最近怎么越發清瘦了?”
永渲小公主噘著嘴,似乎還在生她的氣,卻也不敢不尊禮數,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母后,御膳都是變著花樣送來的,只是渲兒沒胃口。”
她說完,就將一張小臉扭過去,似乎不愿意跟皇后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