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神色淡淡,道:"沒什么,只是去同窗家打聽一下母親的事情。"
云文山眉毛一挑,要知道現在云府當中,楊琴兒的事可是頭等大事。
一個搞不好,就連他頭上的烏紗帽都不保。
全府上下都上心,除了老夫人不知道這件事,還有一個只會哭的云明語之外。
所以郭薔給出的理由并不意外。
云文山趕緊問道:"打聽到什么了?"
郭薔模糊說了幾句,云文山在一旁點頭,果然和他打聽到的差不多。
是楊琴兒見別人家藥膏賣得好便找人仿制,結果被人一狀告到了衙門,說有幾家鋪子賣的金玉膏會害人過敏。
緊接著,因為背后主人是楊琴兒的原因,直接移交大理寺審問。
而事到如今,已經足足過去了一天的時間,楊琴兒都沒放回來,刑部更是對云文山閉口不談此事。
云文山吃了不少閉門羹,才打聽到這些。
云文山的心中滿是焦急,一旁的郭薔也偽裝成不好受的樣子寬慰了兩句,緊接著就回房了。
說實話,如果楊琴兒真的被關押,對郭薔多多少少會有些影響。
畢竟楊琴兒可是郭薔名義上的母親,母親犯事定然要牽連兒女的將來。
但事到如今,郭薔已經派百草堂那邊撤訴了,幾個聯合百草堂上訴的百姓也被安撫好答應撤訴,估計今天晚些時候,楊琴兒就能放回來。
當然,這些對于郭薔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她終于將楊薔兒的鋪子給奪回來了。
郭薔唇角帶笑,將那些地契命許瀾收好。
許瀾小心翼翼地收在郭薔的梳妝臺里,語氣當中欣喜又帶著小心翼翼:"小姐這一連串可真是太妙了。"
"那鋪子本來就不在我們手里,賠的越多越好,小姐這些舉動直接讓那些鋪子元氣大傷,差點就被官府給收走了,如此一來,一邊金玉膏的名聲再次打響,一邊用低于市價幾倍的價格收走了那些鋪子……"
"最重要的是,收回鋪子的錢,他們也全部交給百草堂用來打通關系了,小姐可真是一文都沒虧到!"
郭薔心情不錯,笑道:"許瀾,學的這么聰明,嘴也甜了?"
許瀾吐了吐舌頭:"天天跟著小姐,豈能不長進的!"
……
事情正如郭薔所預料一般,楊琴兒狼狽至極地回到府中。
回府的當天,楊琴兒連屋都沒出。
郭薔也懶得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了,畢竟用不了多久……
郭薔相信,楊琴兒就要滾出云府了。
到時候最礙眼的人,可就消失了。
郭薔照例每日都去學堂。
這一回云明語天天都是避開她走路的,只是和四皇子越來越親密,像是扒住了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對四皇子張知玉也是越來越百依百順。
這天張知玉偷偷拉著云明語在一間空的課室要了一回,到后來不止怎的,云明語居然流了血。
不是頭一回還流血,張知玉忍不住有些嫌棄,抽出身子皺著眉:"你怎么回事?"
云明語也茫然著:"我……應該是來了月事。"
張知玉更惱了。
一直都有傳聞說來了月事的女子會給男子帶來不幸,眼下兩人又做著這樣的事。
張知玉強忍著怒氣,道:"你自己都不記得月事何時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