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夫?這位婦人,朱大夫從一開始,就站在我身邊呀。"
圍觀群眾也反應過來。
"對啊,你這婆娘,是不是把大家當傻子呢?這朱大夫現在不就是濟世堂的掌柜嗎?你說什么呢?"
"這婆娘怎么連朱大夫都不認識?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框我們呢?"
"你們聽知云神醫剛才說的,這小子是得了什么病胳膊才這樣的吧?"
"難道這濟世堂的藥膏根本就沒有問題,是這兩個人故意在這胡攪蠻纏,還把我們當傻子騙?!"
婦人的臉色一下子煞白煞白。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據說是神醫的小姑娘,居然會如此的難纏。
而那男子,從一開始郭薔問得了什么病的時候,就已經低頭不語了。
"我、我……"
婦人支支吾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郭薔都沒想到,自己還沒干什么,對方就不打自招了。
但眼下,郭薔只是神色淡淡:"朱掌柜,現在,可以去報官了吧?"
"報官哪還用你等呢?"一道女子聲音插了進來,郭薔回頭一看,正是帶著面紗的玉沁郡主。
身后跟著幾個衙役。
原來剛才玉沁郡主看了沒一會的功夫,就差人去報官了。
不需要知道前因后果,她只相信,郭薔手里出來的藥膏,不會有問題。
她無條件相信姨姨的女兒,無條件相信郭薔。
那個婦人和男子,一看就不可能是母子關系。
母親一副莊家女人的打扮,兒子卻白白凈凈,一身粗布衣服穿著都看著別扭,怎么可能是真的母子。
如此一來,無需多想,絕對是受人挑撥來鬧事的。
郭薔礙著是在眾人面前,只是微笑朝著玉沁郡主頷首:"多謝你了。"
緊接著,郭薔朝著那幾個衙役說道:"勞煩幾位大哥了。這男子根本就不是涂了我們的藥膏才導致傷口潰爛的,這人得的是花楊病,病癥已經浮現出來,胳膊才會潰爛成如此狀態,如果幾位大哥不信,我相信濟世堂愿意提供場地,給幾位大哥檢查。"
"花楊病的病癥,還是十分明顯的,幾位大哥一看便知道異于常人。"
花楊病?!
不等幾個衙役如何震驚,那婦人立刻像是丟了魂似的,立刻一把甩開剛才摟著胳膊喊兒子的男子。
"你、你要害死人吶!得了花楊病怎么不提前說!"
花楊病,用郭薔生母留下的醫術里的闡述來說,是"性病"的一種。
郭薔雖然不懂具體性病是什么意思,但是想來是對應民間所說的"臟病"。
男女之事混亂之人,最容易得上這種病。
當初郭薔看一眼這男子的傷處,面色,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男子沉默不語的心虛狀態,更是證實了這一點。
而另一件事也是如同郭薔預料的那般,這婦人和男子根本就不是母子,更加談不上熟悉。
不過是來鬧事的罷了。
受誰指使的,也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