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皇后娘娘不擔憂你,不急掛你,不愛你?"
"比起你,我是真真正正的沒有機會見到我的母親,沒有辦法承歡她膝下,更無從想象她對我的掛念,難道我的母親也不愛我嗎?"
郭薔認認真真,一字一句。
張良沉默良久。
沒有調笑,沒有回避。
反而是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一陣。
半晌之后,張良點了點頭。
"謝謝你,郭薔。"
"不必客氣。"郭薔轉過身,繼續走路:"不用謝我,以后也不必,這是我應該的。"
這是我前世虧欠你的,張良。
張良的心卻像是猛然被敲了一下,快步走上前去,急促地問道:"為什么?"
郭薔苦笑一聲。
"張良,你就當,是我上輩子欠你的。"
……
次日清晨。
郭薔和玉沁郡主依舊要去學堂。
下學堂后,郭薔并沒有像是往日一樣,和云小夏一起回到府中,反而是獨身前往濟世堂。
到了濟世堂,朱掌柜迎了上來。
"知云姑娘。"
"嗯。"郭薔淡淡點頭:"寧先生在嗎?"
"在的,在的。"朱掌柜連連點頭,笑道:"真是應了那句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寧先生可不常在。"
寧衡遠畢竟只是聘請來藥堂畫標的,不可能每日都在,今天郭薔的確是掐著日子來的。
之前朱掌柜就說過,今天是濟世堂換牌匾的日子。
換牌匾,也就是要加上寧衡遠畫的標志了,寧衡遠肯定在。
郭薔本來還擔心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寧衡遠已經走了。
看到寧衡遠還在,郭薔就放心了。
郭薔囑咐道:"讓寧衡遠來后屋見我,切記不準任何人靠近。"
朱大夫點頭應了。
……
寧衡遠看著屋里的少女,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松了口氣。
從知云姑娘那天聘請他為藥堂畫標的時候,寧衡遠就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雖然寧衡遠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知云姑娘能用得到的地方,不過知云姑娘給的傭金實在是太高了。
如果真的只讓寧衡遠畫標,寧衡遠反倒不安心了。
寧衡遠朝著知云姑娘遙遙拱手做輯,相當知理地站在門口。
"知云姑娘,叫在下來,可是有什么用得著在下的地方?"
郭薔在面紗后點了點頭:"寧先生果然聰穎超過常人,我是有事所求先生。"
寧衡遠眉頭一跳,隨即下定了決心。
"不敢說求!知云姑娘有所不知,在下遇到知云姑娘的時候,家妻已是臥病在床,無錢醫治,如果不是知云姑娘,不知道妻子的病情已經要拖到什么地步!"
寧衡遠一邊說,突然跪了下去,朝郭薔磕了個頭。
"知云姑娘,如果在下妻子出了什么事,在下恐怕活的了無生趣!今日姑娘既有用到在下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只要姑娘能留在下這條命陪伴妻子,在下絕無半點怨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