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臉色一冷,"本殿下去哪還需要向你交代緣由?"
"不敢不敢,只是,"大漢冷汗直冒,"小的幾個奉命前來捉人,還望殿下莫要阻攔。"
"不必了,隨我去一趟順天府吧。"張良語氣淡淡道。
正當幾個大漢正想強行帶走人時,身后的大門又應聲進來兩人,正是張良的侍衛。
大漢雖仗著敵寡我眾,但耐不住功夫練不到家,很快就被二人拿下,押往順天府。
"二娘,你可是惹到了什么人?"躺在內室無法出來的老婦人卻是聽懂了事情經過,不免擔憂。
張二娘躊躇了會兒,還是開口說道:"娘,我確實被迫惹上了他們,不過放心,等你病好了我們就搬走。"
"可是,咳咳,"老婦人更加憂慮,"你帶著我能躲得了幾時,唉,都是娘拖累了你。"
說著又經不住掉下淚來。
張二娘也知道躲不是個長遠之計,但眼下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何不隨我去濟世堂?"出聲的是站在一旁的郭薔。
母女二人頓時驚詫,,老婦人更是推辭,"姑娘醫治了老身已是大恩,可不能再叨擾姑娘了。"
她很清楚,剛才的那些麻煩不是一時的,遲早還會有人來找麻煩,如果她們母女二人隨這位姑娘去了,麻煩定會波及到她,這不就成了恩將仇報嗎?
郭薔卻是不介意,"無妨,我不怕麻煩。況且,我還需要張二娘日后的幫助,住在我那也無可厚非。"
張良本在一旁旁觀,這時也點頭支持:"你們就跟著去住下吧,濟世堂好歹是人來人往之地,況且經過今天這一出,晾他們也不敢青天白日下隨意抓人。"
張二娘母女二人面面相覷,終是同意搬去了濟世堂。
回到了濟世堂的郭薔幫老婦人抓好了藥,并安排好她們住在后堂。
且說被發配守皇陵的四皇子當然不會老老實實待著。
事后細想了一番的張知玉終于想通是有人在借監察御史這把刀來殺他了,而這人顯然是他那好兄弟,張良了。
因此他實在是恨得牙癢癢,竟然被他贏了一局。
不過,還好有禮部尚書高友哲當替罪羊,免了他牢獄之苦,只是……
張知玉想到他父皇竟然會如此重罰于他,若有所思。
雖然從小到大他便知他那父皇偏心,對他和對張良簡直是天壤之別,但手心手背都是肉,看來這次父皇真的是對他失望了呀。
不過,張知玉面露不屑,天家父子最是感情淡漠,與其奢求這點從未有過的無用的親情還不如手握重兵,登基加冕來的實際。
這時門外看守他的侍衛突然倒地,張知玉冷眼看著手下人進來,"京中一切正常?
來人跪地抱拳道:"殿下,一切正常。"
"那,母妃有做什么嗎?"張知玉在這皇陵待了幾天,卻實在無法忍受這里骯臟惡劣的環境了。
手下瞅著主子黑的能滴水的臉,瞬間大氣也不敢出,但也只能支支吾吾:"稟殿下,梅妃娘娘還在想辦法。
事實上,梅妃現在每日都在保養著皮膚,絲毫不見為兒子守皇陵的擔憂,也沒有著急地去向皇上求情。
張知玉還能不清楚嗎?
可他只能恨害他來這的那個老糊涂父皇,老頑固景大人,還有出盡風頭的張良,以及給臉不要臉,無論他怎么示好,都沒有半點反應的郭薔!
憑什么?她和張良那般親密,卻唯獨避他不及?
一想到二人張知玉心中便越是恨意滔天,明明一開始,郭薔是他的女人。
"呵。"張知玉終是將滿腔怒火化為一聲冷笑,即是如此,可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手下心慌慌地目睹了主子變臉的全過程,看到他最終平靜了下來,只是眼中還有血絲:"給那群蠻人的手書都送達了嗎?"
手下低垂著頭:"稟殿下,已經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