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燕萌瞧不上龔慶一副畏畏縮縮的表現,偏偏現在她不方便對張良和郭薔動手。
要想讓那兩個人身敗名裂,還得依靠這個在兵部做事,能夠接近張良,又能出現在水師儀式上的人。
楊燕萌想著,便又朝龔慶靠過去,輕聲哄他。
"大人不必害怕,不過是些助興的,能讓人身心愉快的藥罷了。"
"大人在這花樓里不是也吃了不少嗎?"
楊燕萌這樣一說,龔慶的手不抖了,他日日來這花樓,身子虧空,當然會用些大補的藥。
手中這可是好東西,里面的配藥,單哪一個拎出來,都是滋補的好藥。
就算到時候被查出來,他推說身上不舒服,這藥是自己吃的,也不會出什么大事。
無憑無據,懷疑他也沒辦法。
"好,你這小娼婦,可真是妖精手段。"伸手在楊燕萌的臉頰上拍拍。
惹來對方一記白眼,龔慶笑著壓過去。
心里惦記著用藥,楊燕萌哪里還肯留龔慶,推說了幾句,便叫龔慶走了。
龔慶也沒死纏,辦好了這事,拉八皇子下馬,到時候朝中又有四皇子的一席之地,從龍之功不敢想象。
到時候,要什么女人,不是有什么女人嗎?
龔慶興致昂揚的走出門去,招來小廝把東西遞給他。
……
張良最近忙著水師儀式的事情,也不怎么來翻云府的墻,郭薔的生意順順當當,就沒有不如意的地方,她沒事做。
玉沁郡主又被蓉兒拘在宮中學規矩。
說她自從出了學堂,性子也野了,脾氣也大了,必須好好學學規矩才是。
郭薔閑來無事,叫人擱了桌子放在花園里,她就坐在花園里,望著滿園的風景,吃些小食,再喝點小酒。
偶爾,云小夏也會上來跟她湊湊熱鬧,喝的臉紅紅的,再被侍女扶回去。
唯獨云明澤讓郭薔有些頭疼。
她這個弟弟雖然現在開朗了不少,但學業上的問題不少。
"先生布置的作業你可有用心作答?"
云明澤目光躲閃,低著頭不回答,郭薔被他氣笑了。
什么時候她這個性格內向的弟弟也開始學著敷衍作業了。
"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我這些時間沒檢查你的作業,你便是這樣敷衍的?先生每日檢查的時候,沒教訓你?"
說起這點,郭薔就覺得奇怪,別說她,就是當初的玉沁郡主,各位皇子上學的時候。
『師者為達』這四個字都能好好拘束他們。
怎么云明澤這幾日的作業作成這樣,先生沒有半點反應。
"先生這幾日心情不好,便沒怎么仔細檢查作業。"
云明澤不敢抬頭去看郭薔的臉色,就怕被看出端倪。
"哦?先生心情不好?"郭薔挑眉。
"還不說實話?我待會兒就去拜訪先生,若是有半個字作假,今日父親來了,也救不了你"
一瞪眼,郭薔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作勢就要起身。
云明澤這才慌張起來,連連去拽她衣袖,拉著她不讓走,逼得沒法。
這才紅著臉道:"只是這幾日偷懶,姐姐饒了我這次罷,再也不敢了。"
"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就光著人偷奸耍滑,這事可不得了,我必須好好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