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對面的張若辰,對方一張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玉沁是從哪里看出來對方不樂意的。
"你不知道吧?傳聞說大皇兄以前和御史劉大人家的小姐暗生情愫,可惜因為賢妃娘娘不同意,所以這段感情也就無疾而終了。"
"你看這么多年過去了,大皇兄也不著急自己的婚事,肯定是還在掛念當年的劉小姐。"
玉沁端著酒盞又說了一句。
郭薔只覺得好笑,她問:"這種八卦你又是從哪里聽來的?"
"不是我聽來的,我小時候有一次在御花園里亂逛,瞧瞧看見過大皇兄和劉家姑娘搭話,你看大皇子平常什么表情都沒有,那一次面對劉家姑娘的時候,可是罕見的露出了笑容呢。"
玉沁眨了眨眼睛,使勁回憶了當年的景象。
"算了吧,你這都是沒有證據的。"郭薔搖了搖頭。
"這怎么不算了,你想想,大皇兄那張長年累月都笑不出來的人,忽然對著一個姑娘笑,還你,你能不多想?我跟你說……."
玉沁拉著郭薔,一定要好好跟她掰扯一下有關張若辰的八卦。
而另一邊的席位上,除卻大皇子張若辰,還有五皇子張治弦,以及七皇子張知旻。
宮中的孩子除了皇后所出早夭的長公主,其他的孩子們并沒有按照以前的慣例,將皇子公主排序分開。
而是混在一起,按年齡和出生的順序來排,這或許也是皇帝對皇后的一點補償吧。
讓皇后的長公主永遠與其他的孩子區分開來,變成特殊的一個存在。
張若辰不善言辭,所以即便是張良主動與他打招呼,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頭,兩人互相舉起酒杯吃了一杯。
就算互相打過招呼了。
張知旻和張治弦卻不依,兩個人端起酒杯,對張若辰和張良道:"來,大皇兄,八皇兄,我們二人請你們吃一杯。"
張良端起酒盞,明白在這樣的宴席上不吃酒是不可能的,于是笑著跟兩人吃了一杯。
張若辰看向兩位弟弟,冷淡的目光,倒是讓張治弦和張知旻渾身的燥勁一下都冷淡了下來。
不過這位長兄一向不是那種愛多管閑事的人,只是端起酒盞淡淡的吃了一杯。
"八皇弟,這次父皇令你參與水師儀式,對你可真是看重啊,你看我倆,現在一個在禮部混日子,一個在工部混日子。"
"整日里不是在翻看那些舊史書,就是與一群工匠為伍,哪像你,在兵部和戶部做事,多威風啊。"
張治弦作為兄長,端著酒盞,話里話外毫不掩飾自己的酸意。
張良聽了只笑,道:"皇兄既然想找點事做,那每年官員的例行考核那么重要,不如皇兄不要安排手下的人去做了,而是親自去瞧瞧各地官員們的成績,如何?"
面對對方的酸意,張良不在意,卻也不會忍讓,而是讓對方碰了個不大不小的釘子。
張治弦的臉色訕訕的,張知旻又湊上前來道:"皇弟,你管著兵部還有戶部,這不,工部的幾個工匠要研發新的農作工具,你瞧今年的銀兩可否多勻一些過來?"
張良挑了挑眉,沒想到對方會說道這個問題上。
不過即便是他也不能輕易給出答案,畢竟他也不是戶部尚書或者戶部侍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