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詫異的望著云文山,似乎沒想到對方有這樣的決斷,可是想到當初對楊氏手下留情。
可能有多年的感情在里面,這鄭家的女子不過是陪伴云文山一兩個月,完全不足掛齒,所以才能這么快的下決定。
郭薔了然道:"既然父親這么說了,就希望父親能辦好這件事。"
馬車走在小道上,此時夜色已晚,他們從鄭家出來,應該沒什么注意。
走了一段路,繞到東城的主干上,郭薔撩起簾子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象。
這件事情她肯定要告訴張良的。
鄭家膽子這么大,說不定后面有誰在扶持。
說什么看不上五皇子和七皇子,但是誰知道背后支持鄭家的人是誰。
她和張良必須得早做打算了。
打定主意,郭薔回了府里就開始給張良寫信,為了掩人耳目,只是約了個時間。
說自己要去張良府上拜訪。
張良接到信后,也很快的回應,第二日,兩人就在張良的書房內會面了。
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快速的整理信息,告訴張良。
郭薔難免的皺起眉頭,問道:"殿下,你覺得鄭家究竟是什么打算?"
張良研磨的手一頓,他抬頭看向郭薔,道:"鄭家或許背后有人,但是鄭家的心思不單純,明面上既然不能向我投誠。"
"暗地里就想聯絡你,讓你把信息傳遞給我。鄭家既要攀附大皇兄,又想搭上我這條船,分明是做兩手準備。"
"或許是鄭家對背后之人不夠信任。"
聽了張良的分析,郭薔松了口氣,至于鄭家背后的人,還得仔細謀劃,小心觀察,才能找出來。
她又問道:"最近你和皇后娘娘的關系怎么樣了?"
皇后這段時間的改變肉眼可見,郭薔能看出來的東西張良自然也能看出來。
"母后最近對我和善了許多,今日我去請安,母后還問你何時進宮,母后新得了一支手鐲,成色很好,說是很襯你得皮膚。"
提到皇后,張良的心情歡快起來。
"娘娘最近確實改變了許多,我每日給娘娘下針的時候,都覺得順暢了許多,想必再過不久,就可以徹底根治殿下和娘娘體內的寒毒了。"郭薔道。
"只是這寒毒在殿下和娘娘體內盤踞了這么多年,就算毒素排出體外,殿下和娘年也得每日湯藥不斷,溫養身體才行。"
張良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他的眼角眉梢都舒展著,似乎并不為郭薔的話動容。
只是望著她淡淡的笑著,道:"有薔兒在,我不用擔心這些,快來看看我今日的字怎么樣?"
郭薔心中一軟,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張良的身邊與他共賞這副字。
兩人又說了許久的話,在張良的府上用過飯,替他扎了針,這才往皇宮中去。
皇后已經在等她了,見她來了,果然讓身邊的嬤嬤拿出一只盒子,將里面的手鐲拿起。
替郭薔戴上。
郭薔的皮膚白皙嫩滑,皇后的手指在她的手背手腕上摸了摸,道:"嗯,這只玉鐲果然襯你,你的皮膚好,戴這個最適合不過了。"
"多謝娘娘,只是這只手鐲太貴重了,臣女不敢收。"